第十一章
就在雨滴落下来时,众人齐聚在了太琼山下,不出所料的是温时聿第一,郭梓楹第二,我与林知宜第三,末尾的竟不是温祈年而是太子温岁礼。
林知宜跑的气喘吁吁,却还不忘问温时聿和郭梓楹二人道:“这头名又没有头彩,你们二人为何跟拼了性命似的跑啊。”
温时聿笑着说:“郭姑娘非要同我一较高低,我这不也是尊重对手吗?”
郭梓楹懒得搭理温时聿,缓了缓说道:“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避雨吧。看样子今日怕是难上山祭月了。”
我们几人在一间客栈里现行休整,小小的客栈里挤满了人,大约掌柜也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看着一群穿着官府的兵卒,也是吓得不轻,问我们要些什么的时候都是支支吾吾的。
我看着外头的雷雨倾注,恍惚间想起了我前世刚来宋国的时候,那时候的兴国歌舞升平,统治者沉醉在纸醉金迷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百姓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成了问题。可宋国却不一样,宁静而又祥和,民风淳朴,那时候我就在想倘若我是一个宋国人或许我的人生就会截然不同。但是……
正当我觉得心情烦躁之际,外头的雷雨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瞧见上都城的灯火亮了起来,热闹的锣鼓声以及民众的欢呼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按照本来的计划,我们几人依旧是上了太琼山、
太琼山不算高,也不算陡峭,算是皇家祭月的专属山峰,沿途都有士兵把手极为森严,除了我们一行人外也无旁人。
上了太琼山顶,只见上面挂着不少的灯笼,每一个灯笼上面都有一张肖像画,凑近一看竟是我们几人的画像。
温岁礼问曹公公:“这是你准备的?”
曹公公却笑着摇头说:“不,是林公子为各位准备的,林公子因为临时要回一趟家中,无法同行深以为憾,所以特地准备的。”
说完,曹公公又将手中的灯笼递给我说:“这灯笼上面画着林公子的肖像,希望姑娘能够带着他,这样就好像林公子也在场。”
我接过灯笼,看着上面的画像有些忍俊不禁。
林奕承这个人在太学中也算是个聪慧机巧之人,只是没想到他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林知宜凑过来看了一眼灯笼,说道:“堂兄真是有心了。不过听父亲说堂兄的母亲病的很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温岁礼听后拧眉说道:“竟然有此事?他当告诉我的,我可以派太医前去,如此一来更安心些。”
林知宜回答说:“我堂兄是个不喜麻烦人的,一直如此,若不是父亲说了我也不知晓。”
我拿着灯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对于我来说,林奕承亦是我的好友,平日在太学里他也时常帮着我学功课,他家中忽然变故,我们帮不上忙也是心急如焚。
温岁礼吩咐曹公公晚些派太医前去瞧瞧,曹公公点头称是,我们的心才稍稍舒缓些。
按照规矩我们依次拜月,结束后众人都提着林奕承准备的灯笼下山去。
我左右各拿了个灯笼,一只是我自己的,一只是林奕承的。
夜色降临,上都城的烟火宛如流光洒满了整座城市,将这座城市的烟火气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而我们也如约前往上都城最热闹最贵的酒楼用餐。
也就是雁门酒楼。
温岁礼跑的最慢所以这次是他来请客。
太子殿下请客众人肯定是敞开了胃吃的。
虽然喝不得酒,但一口清茶下肚也是爽快。
吃得开心之际,温时聿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现在的雁门酒楼最大的那个管事,跟我们的年纪差不多的,也就十岁的模样。”
“如此厉害?”郭梓楹不信道。
温时聿继续说:“听说是她的父亲去西域行商的时候遇了难,所以她才不得已接手的。”
林知宜思考着说:“那她必然是神童了。”
温时聿却摇头:“我看未必,这雁门酒楼本来就是雁门人,雁门人能够在上都城开这么大一家酒楼,那必然是有贵人相助的。”
我笑道:“那你可有的猜了,这上都城的达官贵人可太多了。”
温时聿又说道:“可要能有如此神通的可不多啊。”
温时聿说完就看向了太子温岁礼。
温岁礼失笑说道:“我对开酒楼可没兴趣。况且这酒楼的年纪可比我大多了,它发迹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温时聿的八卦之心不死,又问道:“那你们猜猜会是谁?”
一直闷不吭声的温祈年却开口说:“你不就是想说是南昌世子温怀逸吗?”
“哈哈哈哈”。温时聿笑了。
温岁礼却正色道:“可不能胡说,官商勾结是父皇最忌讳的。再说了南昌世子又不是一直在上都,他一直都在封地洛城,也就是偶尔来上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