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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承光和他的朋友们以及刘复的努力之下,案子终于被法院受理并立案。
傅承光的诉求是薄京易登报纸道歉,关停吾介茶楼,并要求吾介茶馆赔偿艾利莎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这个要求有些极端,按照薄京易的态度,既然对方不答应调解那就算了,赔偿他更是一分钱不会给。
棠鲸手里握着薄京易给她的证据自然没什么好心虚的,她已经预想到这份证据提交上去之后将迎来的连锁反应。
开庭那天,薄京易作为吾介茶馆的负责人跟着棠鲸来到法庭外,傅承光看见薄京易和棠鲸靠得那么近,像是发了狂的公鸡一样瞪着薄京易。
如果眼神能杀人,薄京易怕是已经被傅承光扫射死许多次了。
但薄京易不把傅承光当回事儿,神情悠闲自在得很。
棠鲸来到法院之后立马就去找了法官和书记员,等待开庭的时候她十分安静,拿着手里的文件默默站着,什么都没想的样子。
薄京易手里拿着他帮棠鲸换掉的新保温杯,忍住了想要嘚瑟的冲动,法庭大门打开后乖乖跟在棠鲸身后不敢有别的动作。
正式开庭后,等刘复念完他的诉状以及艾利莎的身体检查报告,棠鲸对此产生质疑,“请问原告有证明玉摆件是自己掉在原告女朋友头上,而不是原告与女朋友在吾介茶馆的13号包厢中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才导致玉摆件从展示架上坠落的证据吗?”
原告没有证据。
刘复对棠鲸的话进行反驳,“当时包厢里只有傅承光和艾利莎两人,虽然他们不小心撞到了展示架,但为什么摆件会突然坠落?就是因为没有放稳所以摇一下就掉了,难道吾介茶馆不应该对此负责吗?”
棠鲸直直盯着刘复,有种看破对方就是想趁没有证据所以把这事儿讹在茶馆的了然,“当时包厢里只有两人,而且茶馆包厢里没有监控等证据证明原告的行为是主观臆断的不小心,我方没有必要为原告方做出的事情所导致的结果负责。”
“你说我方没有证据,那你手里难道就有证明我方不是不小心撞到展示架的证据吗?”
刘复的话正入棠鲸下怀,她露出一个理所应当的笑,“我当然有啊。”
开庭前棠鲸已经把证据提交给法官,这是一份长达五个小时的录音,为了节省法官的时间,棠鲸还特意把比较重要的时间点特意标注。
傅承光和刘复面色一变,看见棠鲸云淡风轻又自信满满的模样,对视一眼似乎不知对方会出怎样的招数。
这边棠鲸还在解释她的证据来源,“事情发生当天,吾介茶馆的第13号包厢总共迎来了三波客人,第二波客人是三位刚做完美甲过来聊天喝茶的女士,其中一位和朋友打完电话之后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不慎跌落至茶几下的夹缝,和她打电话的那位朋友也没发觉电话未曾挂断,继续逛街。事后,这位女士来吾介茶馆寻找遗失的手机,当时她的手机已经低电量关机,但那一晚傅承光和艾利莎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可是被录得清清楚楚,这位女士回家后看见已保存的通话记录居然有五个小时,听完后觉得事情不对赶紧联系了茶馆,也幸好她设置了每通电话录音,我们才能得到如此珍贵的证据。”
傅承光表情已经彻底臭掉了。
他死死盯着棠鲸,以及棠鲸身边的薄京易,深吸一口气满是不甘心。
棠鲸提交的录音并不是偷偷录制,所以法庭采纳了她的证据。
录音中傅承光和艾利莎的全部对话并没有放出,但最后傅承光威胁艾利莎必须要拿到棠鲸手里对他不利的证据,艾利莎有些激动地问傅承光能承诺给他什么的时候,发生了碰撞的声音。
艾利莎太激动,起身时撞到了展示架,但当时玉摆件并没有掉下来。
大约停顿了五秒左右,傅承光的声音响起,“你可以和我结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可以迁到我户口本上来,你不是很想要京市户口吗?这还不够?”
“这么点就想打发我!你打发叫花子吗?!傅承光,我可是给你生了个儿子!”
“你和我的儿子又不是棠鲸和我的儿子,我能让他顺利长大就不错了,艾利莎,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对了,这里是薄京易的茶馆,你想要钱是吧?薄京易赔给你多少钱,都是你的。”
说完他就狠狠推了一下艾利莎,展示架摇摇晃晃,玉摆件掉下来砸到艾利莎头上,她尖叫一声之后当场昏迷。
事情的经过在录音里已经很清楚了,薄京易用看垃圾的眼神略微嘲讽地朝傅承光挑衅地笑笑,像是在说棠鲸以前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垃圾。
而棠鲸此时也开口,“证据表明玉摆件的坠落是原告方的故意行为,所以不存在茶楼失职需要负责的情况。这是我方当初买下玉摆件的证书和交易凭证,原告方的行为已经对我方造成了财产损失,我方向原告方提出反诉。”
法官没有驳回棠鲸的诉求,但当下的情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