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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和艾利莎谈妥后,棠鲸起身准备离开。
傅承光正好和他几个朋友带着律师过来了,看见棠鲸的时候他步伐顿了一下,眼里居然露出了些许惊喜,“棠棠,你怎么过来了?”
棠鲸拿起包站起身,表情冷淡平静,“我作为薄京易先生的代理律师过来了解艾小姐的伤情,这种情况我方愿意赔偿医疗费与合理范围内的精神损失费,请问贵方一定要坚持上诉吗?”
傅承光没想到薄京易居然找了棠鲸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棠棠,你和薄京易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傅承光按捺不住自己,声音有些大,他的律师在旁开口,“你好棠小姐,我是艾小姐的代理律师刘复,关于这起案子的事情我们还是出去聊吧,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
棠鲸点头,离开病房的时候直接越过傅承光,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意思,就连眼神都没有多落几分。
可傅承光一路追随着棠鲸的背影。
顾森在旁边轻笑着说,“孩子都生出来了,对前妻还这么念念不忘啊?”
傅承光皱眉,喃喃自语地说,“我只是好奇在我和她的婚姻存续期间,她和薄京易是不是就有关系了。”
顾森眼睛一转,脸上露出了有些阴险的笑,“就算没有也可以闹一闹,不是吗?”
傅承光没再说话,顾森却好像领会到了傅承光的意思,和旁边几人打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以前傅承光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主心骨,他本就受父母疼爱,平日里零花钱更是多得不行,他们这些被家里管得严的基本都靠傅承光才能有花天酒地到处玩儿的机会,至于花销自然也是傅承光来出,他们作陪就好。
傅承光出轨也是这群人在他旁边不断念叨说棠鲸是个没有情趣的人,既然他和棠鲸的夫妻生活这么无趣,不如给自己的生活找点儿乐子,反正他们这群朋友都会帮忙保密的。
可棠鲸的敏锐性远比这群人想象得要恐怖得多。
在知道傅承光出轨之后她按兵不动,默不作声向法院申请了财产冻结才去抓奸,凭借着两人的婚前协议得到了傅承光所有在明面上拥有的财产。
虽然傅承光在朋友那里也有些钱,棠鲸也没有插手公司的事,但这离婚等于扒了傅承光一层皮,艾利莎还怀孕了,他就更没有多余的闲钱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玩儿并且为他们付款了。
这也是为什么傅承光这些朋友得知棠鲸和傅承光离婚后把他的财产全都“抢”走之后都对棠鲸那么厌恶的原因。
棠鲸知道傅承光和他那群朋友的德行,她与他们从来只有表面上的点头之交,从未深入了解过,她看不惯他们的做派,他们更是觉得棠鲸没有意思。
现在棠鲸和某个单身男人可能有牵扯,就算他们只是雇主关系而已,这群人也能把故事编出一朵花,不管怎样好歹得让棠鲸把傅承光那些财产吐一些出来才算痛快。
顾森酝酿着阴谋,还有种一定要帮兄弟出一口气的虚假义气。
他离开艾利莎病房与朋友们认真合谋着,这群人臭味相投,商讨完计划后都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冷笑。
棠鲸和刘复来到了医院附近的小花园,刘复知道棠鲸在行业内的名声,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从刑事转向了民事,所以开口时非常客气。
“棠小姐,我已经和傅先生了解到情况,艾小姐被茶馆的摆品砸到了脑袋,医院这边给出的检查结果是脑震荡,我其实也建议傅先生和解,只是傅先生非常生气,他还是想坚持上诉。”
对方要上诉的事儿棠鲸已经从薄京易那里知道了,所以听刘复说起的时候她并不意外。
只不过这种事情如果要坚持上诉,法院那边会不会立案都是问题,所以棠鲸笑着问刘复,“不知道刘律师能不能劝劝傅先生与艾小姐与我方和解呢?条件方面都好谈,只不过这件事还有别的疑点,比如摆品为何会突然掉到艾小姐头上,傅先生和艾小姐在茶馆包厢里的那三小时里究竟在做什么,如果是傅先生与艾小姐在进行亲密行为的时候撞到柜子导致摆品砸到艾小姐,这责任又该谁来负呢?”
棠鲸越说刘复脑门上的汗就越多。
他只知道艾利莎在薄京易的茶馆里被东西砸了还住院了,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人家茶馆里都做了什么。
见刘复这一头雾水的模样,棠鲸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刘复,“这是我律所的地址,如果到时候有起诉书了麻烦送到我这里来,还有就是,薄先生这边正在对已经砸碎的展品进行估价,如果证明摆品不是莫名其妙掉下去的,我们这边可能会要求傅先生和艾小姐对已经损坏的摆品进行赔偿。”
“……好。”
刘复接下名片后棠鲸就离开了,她刚来到医院的停车场准备上车,却突然被叫住。
“棠鲸!”
熟悉的声音让棠鲸没忍住皱了下眉,随后转身看向匆匆朝她跑来的傅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