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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

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被棠鲸亲自带上车后，棠鲸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小货车。

早在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棠鲸就在父母的资助下付了京市一处地段非常不错的湖景公寓首付。

按照当时棠鲸每个月的工资，她大概需要还十年左右的贷款。

棠文轩和柯忆南都觉得这是一场不错的投资，还说如果棠鲸觉得哪里有困难，他们用现在的工资和将来的退休金帮棠鲸还贷也可以，反正他们平时也用不了什么钱。

那时候的棠鲸对未来壮志酬筹，攒了工资原本打算把这边的公寓慢慢装修完接父母过来一起住。

反正老房子也要拆迁了，他们一家三口依旧住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就在无比寻常的某个日子里，棠文轩与柯忆南在买菜途中被飞车党撞飞，两人当场死亡，没有给棠鲸一点儿缓冲的余地。

后来棠鲸用拆迁款提前还完贷款，她也从商务律师转成刑事律师，在这所公寓住了没一年就嫁给了傅承光，之后除了会让钟点工每个月过来打扫一次再也没来过。

现在重新回到这所公寓，棠鲸只觉得感慨。

请搬家工人和司机吃完饭后，棠鲸回到家准备开始慢慢整理她带过来的那些东西。

和傅承光离婚后棠鲸没有立马住回来是害怕自己的坏情绪会带到这所公寓，让天上的父母担心。

她在酒店处理完了所有离婚相关的事情，现在也重新开始工作了，就代表她已经从过去那段不好的回忆中走出来，接下来都会笑着面对生活。

差不多整理到一半的时候，棠鲸接到了薄京易的电话。

他问棠鲸什么时候搬家，棠鲸靠在墙壁上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水，似笑非笑道，“别在我面前装糊涂。”

薄京易顿了一秒，语气更是轻松，“好奇了问问也不行吗？”

棠鲸目光看向了窗外的夜色，“你派人跟踪我，明明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还要故意打个电话来问什么时候搬家，薄老板，你装笨的本事还得再练一练。”

薄京易很轻地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情说出来不就没有那么有趣了么？真伤心。”

棠鲸走到茶几旁把水杯放下，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静谧的湖泊，“如果你将来谈女朋友，别人看见你这么粘人估计会烦你了。”

薄京易像是突然很着急，“你会烦我吗？烦的话我就再乖一点，你别烦我行不行？”

很多时候薄京易有意或无意对棠鲸展露出来的那种依赖都让棠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特别受用。

这种依赖不是那种要把所有责任都压在棠鲸身上的感觉，更像是撒娇。

或许是因为在家，棠鲸心里多了几丝柔软。

她毫无负担的浅笑出声，“薄京易，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你想转正。”

薄京易倒是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的司马昭之心你看不出来，总是在想应该怎么暗示你，提醒你……”

棠鲸抬手用指尖在窗户玻璃上无意识地画着圈，“我还没问过，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我比你大五岁。”

薄京易轻笑一声，他偏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修长骨感的手指收拢，火苗在指尖跳动。

“一般来说女性提起年龄都是要隐晦拒绝的开始，不过我不这么想，棠鲸，你是不是在开始考虑我了？大我五岁又怎么了，你有阅历有见识，成熟还有韵味，比那些满脑子情爱的小姑娘理智多了，我喜欢你难道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就算除去这些，我们很合拍，不是吗？”

他们就这样叫着对方的名字，没有暧昧的别称，倒多了几分正式。

薄京易的几个反问让棠鲸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十岁以后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只是在遇见比自己年轻的小孩儿时心里还是难免会升起一股非常隐秘的自卑。

薄京易的话把棠鲸那点儿可以忽略不计的自卑彻底撇开，还直白地告诉棠鲸他为什么喜欢她，甚至给了棠鲸退路。

如果棠鲸不愿意回应他的喜欢，至少他们身体的契合度足够让棠鲸满意。

这男人，真是好深的心机。

但棠鲸居然不讨厌。

她叹息一声，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明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