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一)
所言是被逼迫行事,怎么不见他有半点悔意。事到临头了,才说着冠冕堂皇的假话,企图博取他人怜悯。
他二人恶事做尽咎由自取。若是她是个没有武艺傍身的寻常女子,此时她的求饶会唤起这两人的怜悯吗?
邵莎凝冷冷地看着高个,心中杀意不减,这样两只蛀虫留下来也是毁我大楚根基。
高个见唤不起眼前道姑的同情与怜悯,恶向胆边生,嘶吼着朝邵莎凝扑来。
“砰——”
邵莎凝拿着石头敲像高个,高个倒地捂着鼻子嚎叫,血如泉涌般从鼻子里流出来。
“我杀了你!”高个恼羞成怒。
邵莎凝轻笑一声,拿着石头再次砸向高个的脑袋,砰砰几声后,高个便没了生息。
“为民除害。”邵莎凝放下石头拍了拍手,拿起匕首在高个衣服上擦拭了几下。
夜色宁静如故,谁也不知道在这树林里刚刚发生的斗争。邵莎凝走到马车旁,那马正悠然自得的吃着草,看到邵莎凝走过来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乖孩子。”邵莎凝摸了摸它的鬃毛,跳上马车后驾驶着马车扬长而去。
徒留一地的月光与高矮二人的尸/体。
邵莎凝驾驶着马车,想找回官道往阆州驶去,这荒郊僻野找不到住宿的地,今晚只好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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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城外,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官兵们努力维持着秩序。
“他奶奶个腿,怎么这么多人?”一个官兵抹着汗大骂道。
“唉,可能是哪哪又遭了难,都是些逃难来的穷苦人。”
“难道把这些都放进去?我们城哪装得进这么多人?”
“不会都放进去的,知府不是说了吗?放进去闹事怎么办?”
邵莎凝正混在南阳郡进城的队伍里听着两人的谈话,除了刚出来时遇上些小麻烦,这几日皆风平浪静,邵莎凝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一边赶到阆州境内。
沿途风景并没欣赏多少,逃难的人倒是见了不少。
山南的阆州有南阳、汉阴、兴元、河地以及晋昌五郡,其中南阳郡最为富饶。
想来三哥应该在此地,如果不在就一个一个找过去,邵莎凝暗自打定主意。
“通牒拿来我看看。”城门口坐着位长着八字胡的官员,大摇大摆的坐在那检查着。
轮到邵莎凝时,那官员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看清楚邵莎凝道袍上的纹饰,那官员的八字胡不自觉地抖动着,立刻收起了刚才漫不经心的神情,满脸透露着喜庆与巴结。
“哎哟是华清观的仙姑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嘿嘿,但这进城的东西还请您请示一番。”
邵莎凝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路引,华清观在大楚影响力不一般,她这路引上可是正儿八经的盖了华清观的章,一般人可做不了假。
那官员小心翼翼的接过,左看右看确认无误后讪媚的将东西还给了邵莎凝,“您收好,可以进城了。”
等邵莎凝进城的身影消失后,那官员才收起点头哈腰的模样,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看天,嘿,今天是什么日子,南阳郡尽来些大人物。
官员想起一个时辰前策马扬鞭奔来了位大理寺少卿。想不通,难道这南阳郡里是有什么大人物或者要出什么事?
“下一个!”旁边指引的官兵喊到。
想不通就不想了,望着眼前排着的长龙,八字胡官员摇摇头将多余的想法抛在脑后,天大的事还有官大的顶着呢,怎么也砸不到他这个芝麻大的官身上。
邵莎凝进城的余温还未退去,华清观的身份被旁人听到后议论纷纷。
“天,真的是华清观的道长吗?”
“华清观可是天下第一观,在京城都响当当的,你去过京城吗?”
“哎哟,我们那前年闹瘟.疫,幸好有位俊朗道长游历路过,救了城里不少人呢。”
“是为俊朗道长吗?华清子道长已经年过花甲,应该不是华清子道长吧。”
“不是不是,那位道长挺年轻的,应该是华清子的徒弟吧。”
“哦哦这样啊,也不知道刚刚那位道长能不能想想办法,那该死的蝗灾真是…”
说起天灾,众人皆沉默不语,若不是天灾他们此时正收割稻田,衣食充足,又何须背井离乡寄居他人城下,在这看人眼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