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
实。
“出门怎么不多带些衣服。”骆煜安添了些干枝,火烧的更旺些。
“留在......”
“留在义牟县了。”未等华凌祁说完,骆煜安接了话。
“她情况不对。”归海聿凃站得远一些,突然说。
无觉抱着瓷罐子也凑过来,说:“女施主额间出这么多汗,却冷得发抖,莫不是得了风寒?”
“药......”华凌祁艰涩开口,“侯爷,药......”
骆煜安翻开她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衣服,甚至连首饰都没带,更没有什么药。
华凌祁抓住骆煜安:“蛊虫......大巫......”
骆煜安顿时恍然。
大巫给她种下的蛊虫,也就是莲珠,刚入凡人体内,需用大巫制的药养着。
骆煜安对阳离说:“你带他们去守着。”
“是,主子。”
阳离扶刀带着三人站到洞口。
骆煜安解开臂缚,露出遒劲的小臂,沉声说:“咬着。”
他在玉藏儿腹中与莲珠共存数月,不知这样管不管用,但她不至于那么疼了。
疾风劲吹,鬼影森森。
阳离在这杂乱的风里听到些动静。
“有人!”
说着,手腕用力甩出短刀。
随着一声闷哼,有重物从树上“砰”地跌落下来,紧跟着,从树上,灌木里探出许多人,各个蒙面持刀。
他们围拢起来,耐心地等待时机,进行捕杀。
四人齐刷刷地拔刀。
姜绰把刀抗到肩上,趾高气扬地说:“绰爷正好这几日手痒,上赶着来送死了。”
阳离握着刀率先冲进雨中。
南风和霍冉紧随其后。
姜绰“唉”了一声,握着刀也跑出去。
等华凌祁稍作缓解,骆煜安的手臂险些被咬掉一块肉。
湿发贴着脸颊,华凌祁虚脱无力:“对不住。”
骆煜安拉下衣袖,带好臂缚,挺直宽阔的身影一站起来,洞中便显得狭小。
“还欠着你的命呢,这点牺牲算作利息。”骆煜安提起朝督便往外走。
人不断从黑暗中冒出来,四人打得却更加热血。
骆煜安看了片刻,随后朝督出鞘,划断雨线,横扫一片。
三四个黑衣人趁机猫腰钻进洞里。
归海聿凃不能使用术法伤凡人,将脚边的碎石踢出去。
石块击打在黑衣人身上,那些人立即后仰摔倒。
无觉见状,抱着瓷罐子躲到归海聿凃身后。
华凌祁觉得结又长大了一些,其实大巫留的药早就吃完了,先生研究的新方子,疼得厉害才煎煮。最近半年也才喝一次药,谁知竟这时发作。
又突围进来几个蒙面人,有一人的尖刀冲向华凌祁。
朝督速度更快,横刀拦截,劈向了那人的刀。
蒙面人只觉得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拿不住刀。
骆煜安伸展长腿,一脚踹到那人胸口。
“禁卫?”华凌祁颤巍巍地站起来。
骆煜安甩了两下朝督,挡在她前面,扯动嘴角,说:“猜猜谁的人?”
华凌祁眼神阴沉:“九云襄藏了多少秘密,竟派这么多人。”
“我替你问问。”
骆煜安漫不经心地靠近,蒙面人却连连后退。
“姜家?赵家?还是,天子?”骆煜安边走边说。
他身形高,还未动手,已感受到压迫,那种感觉在这逼仄的山洞里散不出去,便愈发浓烈。
蒙面人竟觉得腿软。
阳离四人已经解决完外面的人,湿漉漉地钻进洞里,血水顺着刀刃滑落。仿佛下一瞬,那刀就划到自己脖子上。
洞里剩下六七个蒙面人,忽然感觉怕了。
“你们知道本侯脾气好,是吗?”骆煜安说。
脾气好吗?
就他初到步兵营那日,一把普通的弓搭上三只箭,竟射穿了三个箭靶。
吃酒时,还能嬉皮笑脸玩笑几句。
可是校场上,恩威并施,该罚时,谁敢笑?
那些人垂头犹豫片刻,把脸上的遮面扯了。
“他娘的......”
骂人的是姜绰,因为他见到了熟人。
骆煜安对华凌祁说:“失望吗?”
华凌祁从骆煜安身后走出,说:“你的密报上并未写明我们此行目的,中都如何知晓的?”
骆煜安诧异片刻,立即明白过来,道:“绣衣有人叛变。”
姜绰左看右看,惊道:“可不是我啊!”
阳离拍他脑袋:“没说你。”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