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姜岁卿回出租屋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又把被子叠好放进柜子里，防止落灰。

她放学的时候差不多五点，在家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朝公交站走去。

她等了没多久就来了一辆1路车，她拿公交卡刷了一下就去后排坐下了。

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眼前，他也来了。

许归息坐在她前面，书包被随意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座位之间的间距太小，他的腿往外伸出一半，整个人不再是上课时规矩的坐姿，而是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手上打字的动作不停。

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发出一声轻笑，虽然很短，但姜岁卿还是捕捉到了。在安静的车厢里，呼吸声都显得很重。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的真实。

他在广场下车了，距离姜岁卿家只有两站。

她没想到他们会在校外遇见，更想不到他们会成为同桌。

国庆假期结束前一天，班群发来一条信息。

[成绩已出，回校查看。]

消息一出，软件提示音不断，想都不用想，班群炸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次日下午，班级里早早来了一拨人。要么是补作业，要么是看成绩，就这两件事。

姜岁卿不属于任何一种，她和往常一样六点出门，到座位上就开始掏作业。

六点半，上课铃准时响起，班主任在尾声结束前进入班级，手上拿着两张纸。

他先是在班级溜达一圈，然后坐在讲台上看成绩单，一言不发。

有的同学实在忍不住了，“老章，你倒是说句话呀。”

有了这个先例，大家都开始起哄，章雨敲了敲桌子，底下瞬间安静。

“这次，我们班...考得不错。”他刻意拉长语气，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刚欢呼两下，就听见一句但是。

“我们还有进步的空间。”

“下次争取超过第二，向第一看齐。”

话落，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他们班考得确实不错。高一A部有十五个班，他们第三，值得庆祝。

“你们把成绩单传阅一下，等会我找你们谈话。”

底下乱糟糟的一片，有些按耐不住的直接离开座位去前面看了。

传到姜岁卿那的时候，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姜岁卿没急着看自己的成绩，她先往上看了一眼，他还是第一。

她这次考得还行，班级第六，年级一百一十二。秦杳音和她差不多，下次还能一个考场。

晚自习考卷修订，没有老师上课。

老章也没唬他们，真的找人谈话了，第一个就是许归息，无一幸免。

“虽然你总分第一，但还是有差的科目，尤其是历史，刚及格，我打算给你安排个文科好的同桌，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

老章一个一个叫下去，姜岁卿是第六个。

“这次座位我会自己给你们排，我看了你的成绩，物化生相对弱一点，让你和许归息同桌怎么样，刚好互补。”

姜岁卿挺直的脊背微微一颤，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是真的。

“可以的。”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秦杳音知道的时候就说两个闷葫芦在一起，话也说不了两句。

“下课我会找你玩的。”秦杳音捏捏她的脸安慰她。

其实，姜岁卿是高兴的，她能更进一步了解他了。

老章的速度很快，两天后的一个自习课上就准备排座位了。

他把座位表在电脑上打开，让大家看着找位置。

许归息还在原来的位置，姜岁卿移到第三排。秦杳音在第四排，她们挨得很近，这下两边都能兼顾了。

她刚和许归息同桌的时候话都说不了两句，而且两人中间隔了很远，挤挤还能坐下一个人。

秦杳音在后面看着都觉得好笑，这也太生疏了。

秦杳音有事没事就让姜岁卿扭头和她说话，连带着许归息都往后转了好几次，他们之间终于有了正常的交流。

那天，姜岁卿有一道不会的数学题，秦杳音又不在，本来打算等她回来再问，但许归息开口了，“哪道不会？”

姜岁卿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

姜岁卿把练习册递给他，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她的心跳瞬间加快，脸颊微微泛红，耳边响起清冷的嗓音，“这个要分两种情况...”

姜岁卿一边听他讲一边走神，直到他讲完才慌乱的点头，“谢谢你。”

许归息嗯了一声，继续忙其他事去了。

姜岁卿把那道题重新做了一遍，随后想起老章的话，鼓起勇气对许归息说，“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