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祭杀太子
三日过后,叶若棠才陆陆续续修养好被准许下床,于是便到武场进行每日的练习,在击溃对面士兵联手进攻后,她将手上的红缨枪回拢放置身后,随意将枪向后甩,红缨枪竟准确无误地投掷回位置,引得众人钦佩的目光。
“将军,那人求见您。”亲卫传达着守卫呈过来的消息。
叶若棠听罢,将手上的毛巾混乱一抹,就丢至侍女知叶的手上,“好,我知道了。”说完边大步流星往关押的帐篷走去。
刚一跨进帐篷里,叶若棠眼见身后猛地蹿出一个黑影,身体下意识与之反斗,将此人擒拿摁倒在地,细看地上被压着的人正是卫禹庭,手上一松,脚步便后撤一步。
叶若棠:“抱歉,习惯了。”嘴上说着歉意,可眼底却看不出一丝含有歉意的样子。
卫禹庭轻甩被压着的手臂,手臂上仿佛流过电一般麻麻酥酥的。“无碍,早知道习武的人身后不可轻易站人。”说完便引得叶若棠看了他一眼。
“你让守卫唤我,是有何话说?”她问道,那架势仿若就是来听人说话,说完边走的利索样。
相反卫禹庭倒是自在很多,独自在桌前坐下,自顾自的斟上两杯水,轻推一杯往前置,拱手示意她喝。
叶若棠皱眉:“有话快说。”眼神直勾勾看向他,他今日换下了他的华丽衣服,披上一件常见的灰棕色常服,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只是骨子里透出一丝傲气。
“将军就不好奇为何这几日没有人上前叫阵?”他噙着杯,轻说着。
近日来确实没有人来叫阵,的确不对劲。可为何他被关押在此,收不到外界的消息却知晓阵前的事情。
叶若棠第一个念头便是有内鬼。
不料他的下一句话便是:“叶将军也不用怀疑内鬼之事,此事想想便可以得知,这个帐篷原是用于放置兵器的,现在被吾所占,所以来往的人自然是不多的。可自从大战之后,吾前走过的士兵便是一群一群,应当是你方士兵便日夜来回巡逻,想必是怕吾被人救走。”
说着他顿一顿,接着道:“可却迟迟没有人来救,你当真想不清楚?”
这个问题叶若棠早就想过,但她没有想过有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幽壑放弃这个皇帝受宠的太子,原以为是幽壑军的统帅身死,幽壑一时混乱,可三日过去了,按理来说都应当被安排妥当,但还是没有人来救太子,甚至连一个人来叫阵的都没有。
除非......幽壑在内乱!
但想到这个叶若棠还是有些不理解,既然幽壑在内乱,为何这个卫禹庭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同她猜这些有的没的。难道不是应该早日回幽壑平定混乱吗?
“早闻幽壑王身体抱恙,现在看来是幽壑本身的问题就很大,你这个太子才不敢出来,将我西缙看做避风港。天下人皆知我与幽壑有血海深仇,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叶若棠状无意缓缓说来,眼神落在他的表情上。
他先是一滞,而后露出自然的笑容,微微勾着嘴角,面带笑意状若桃花。“怎能不怕,吾怕得要紧,可吾赌你不会杀我。”窄口的袖子拂过杯口上方,清脆地落桌上。
“叶将军,吾想同你有个合作,不知你可愿意?”
“我从不与幽壑有合作,这无疑于与虎谋皮。”她冷着脸,心里暗自在琢磨刚刚套出来的话,既然卫禹庭对回幽壑这个事情有所顾忌,但他丝毫不畏惧只身一人来到西缙,那他能仰仗的究竟是什么?
语罢,卫禹庭倒是一脸毫不在意,站起身来堪堪与叶若棠平头,此时从帐篷外吹过风,正是一股冷意,引得他连连咳嗽,脸部通红。一旁的叶若棠只是冷眼相看,毫无可怜之意。
“将军...咳咳......就不好奇是什么合作吗?”他眼尾带着一抹红,眼底微微湿润,溢出的泪花在眼眶内来回打转,似可怜兮兮状。“万一对我们都有益呢?”
“不好奇,不合作。”冷冷抛下六字后,她突地站起身,往外走去,步子大得让原地的卫禹庭只能堪堪见到一个黑色的衣下摆。
刚转出去的叶若棠便对一旁的守卫低声吩咐着什么,随后便迅速离开。门口的两个守卫得到命令后相互对视一眼,抬脚走了进去,没一会就拖着一个人出来,那人的头歪到一处,俨然被打昏迷的样子。
另一边,幽壑军营。
“报!统帅,西缙在阵前叫嚣,还提及要割下太子的头颅献祭!”报信的士兵跪倒在底,语气隐隐有些愤怒。
被称为统帅的人猛地回头看向他,先是一愣,随即迅速来到箭塔查看,果然前边有着一群西缙军,排在最前面的便是沈副将。在她身前躺着一人,穿着显然就是当日消失时的衣服,围围脖,穿着华丽。
他眼睛上蒙着黑布,嘴上塞着一块破布,手腕和脚腕绑上麻绳,被梱得结结实实的,动弹不得。
“幽壑太子如今在我们手下,今日特来献祭我西缙故去的亡灵。”沈副将手中提起一把弓,迅速上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