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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哈哈大笑,“好,静婉,你也听到了,昭乐想要弟弟呀。”
母后好像羞红了脸,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走了出去。
再后来,她无忧无虑地生活了好多年,忽然有一天,这样的日子就没了。
“殿下,殿下?”她回过神,直直撞上小五担忧的眼神。
又在想以前了,真不知是不是年岁大了,开始怀旧起来,“我没事。”
她低头看棋盘,发现几枚棋子被换了位置,“我赢了?”
小五点头,“殿下下棋最厉害。”
这人,生怕她看不出是他在让她,“那我今晚要吃同春楼的胭脂鹅脯,你去买。”
“好,再加一道人参乌鸡汤。”
孟绾皱了皱鼻子,还是没说什么,打发他去跑腿。
……
“殿下,太妃娘娘拜访。”小五刚走没多久,夏月就来寻她。
“快请进来。”
那日一别,不过几天未见,这太妃就跟老了十岁一样,虽然穿着宫装,也敷了粉,却还是能看出来这几日满面愁容。
“叔母,您怎么来了?”
孟绾牵着她的手请她上座,又沏了茶亲自端给她。
老太妃受了礼反而支支吾吾起来,孟绾心下明了,让夏月带着一众丫头都退下去,又关上房门才在她旁边坐下,“叔母尽管直言,若我能帮上一定鼎力相助。”
得了这句话,太妃面上松动几分,“昭乐,若我还有几分法子,也断不会来寻你。”
孟绾心里明白,看来是皇宫之行不顺,婚事不好办。
“想必这京中流言你也听了不少。”太妃不过刚开口就双手发抖,眼中含泪,“若是早知今日如此,我定不会带着悦丫头去。你也知道,她马上及笄,我不过想着带她出去认识些人,若能碰上个她自己喜欢的,那就皆大欢喜。”
“可谁成想,却遭了祸。”太妃紧紧握住孟绾的手,“昭乐,叔母不怕你说,那慕无尘不是个堪嫁的,慕府遭难,他自己也常年在边疆,若是悦姐儿跟了她,我真不知道怎么见我灵丫头。”
孟绾思索着这番话,心里大概有了数,“悦丫头是怎么想的呢?”
提起来小孙女,太妃就拿手帕擦了泪,“她还小,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我问了她,她压根不认识慕无尘,又怎么会想嫁给他。”
“不知我六哥意下如何?”
想到儿子,太妃气不打一处来,“昭乐,叔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叔父在时,你也来王府住过几天。我拿你和荣安一样疼,你六哥哥大你几岁,幼时也是个听话的,如今却不行了。”
“你也知道,悦儿是灵丫头生的,灵丫头去得早,没过几年,他就续了弦,又生了一儿一女。他对那个填房可比对灵丫头好多了,对那双儿女也疼得多。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想把悦儿送到那火坑里。”
太妃老泪纵横,“你叔父走了,我一个人实在是难得多。”
孟绾小时候和这位叔母还算亲近,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叔母的意思是?”
太妃看着她,嘴边的话说不出来。
她虽然老了,可脑子不糊涂,皇上和她说的那番话她也明白。皇上也不是非要让悦姐儿嫁过去,不过听他的意思,必须让慕无尘和皇家搭上关系。本来慕无尘求娶长公主是顺理成章的事,可现在落在了悦丫头身上。
孟绾何其通透,已经明白了她未竟之言,“叔母也知道我和慕无尘曾经的事?”
太妃哀求看她,“你是长公主,比悦姐儿不知尊贵多少。若是你,皇上兴许会让你们留在京城,左右皇上也就剩你一个没出嫁的妹妹,他又向来疼你。”
若说刚才孟绾还有几分宽容,现在也不剩多少。太妃也算是她敬重的长辈,若想通过她和皇上求求情,她兴许会答应。左右这门婚事于她而言也不是很难办,可听她说,倒像是拿她去换。
是她太好脾气了,让人以为她是好捏的软柿子。
她随意抽回手,“叔母真是关心则乱。我在这燕京长大,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不想离开。叔母若知道几分内情,就更该明白,我不会嫁给慕无尘。”
太妃嗫嚅几句,没敢回话。
“我多说几句。边疆于我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吃些苦,我还有些金钱傍身,不足为惧。只是叔母,这里头还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我们在这燕京城锦衣玉食,耳朵都被蒙住了,眼睛也瞎掉了,外头的消息还没等传到就被截了去。”孟绾见那茶冷了,索性直接倒掉,“最迟三年,边疆就要起战事。您说,谁去领兵打仗?”
太妃被这一句话惊得心头直跳,“是……”
“没错。所以我更不会答应。”孟绾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叔母不妨再想想,宗室女儿多了去,单说六哥哥,不就生了四个女儿吗?”
……
荣安没进去,坐在马车里等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