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
大晋经济繁荣,民风开放。
男女之防不似前朝严厉。适龄男女也有在一块儿玩的,左右不出差错也就由着他们去。说不准还能促成一段姻缘。
孟绾坐着没动,看着底下人玩的玩,闹得闹,像是提不起劲。
皇后又和老王妃说了会儿话,好好叙了叙旧。王妃年纪大了,不会久待,借口疲乏留了刚才那女孩儿在这自己先回去了。
长辈要走,那女孩儿似乎也有点局促。
皇后笑了,把那女孩儿招到身边,对老王妃道,“叔母只管放心,悦姐儿在我这就跟在王府一样,好好玩玩儿,回来我吩咐人给您好好送回去。”
老王妃得了保证也对女孩儿说,“皇后娘娘在这你怕什么?总不会委屈了你。出一趟王府不容易,和这些个姊妹们赏赏花,松松筋骨再回去吧。”
女孩儿应了,乖乖巧巧坐在皇后下边。
孟绾看着有趣,“多大了?”
“回殿下,今年过了生辰就十五了。”
孟绾抚着头发,“本宫记得你,按辈分你也该叫本宫一声皇姑,我不太走动,却也知道你生辰是十月,可对?”
女孩儿点点头,“皇姑说的对,我十月十九的生辰。”
“是了,也该办及笄礼了。只是不巧,本宫今年六月要下一趟江南,来回恐怕要几个月,说不准去不了你的及笄礼。”孟绾边说边从右手上摘下一个碧玉镯子。
镯子通体发着莹绿色的光泽,圆润的触感,一看就知并非凡物。
“这镯子说起来也有段渊源。”孟绾来了兴致,“有一年冬猎,你父亲和我一起,还送了我好些猎物。就那一年,我拿了魁首。这镯子就是父皇赏给我的。这碧玉是那年番邦进献的,打的首饰除了这个镯子给了我,其余的都给了母后。”
“那时候你才八九岁。今日见了你也是凑巧,这镯子就给了你吧。”
孟白悦听了这话哪还敢要 ,不说这镯子的价值,单是先帝赏给长公主的物件儿也不是自己能要的,“不不,殿下,这太贵重了,臣女不能收。”
“给了你就别推辞。”孟绾耐心有限,瞧着有些冷了,孟白悦才小心收下又行了礼。
皇后在一旁看着,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若论东西好坏,恐怕谁的也比不上皇妹的。这镯子本宫瞧着也是稀罕之物。”
孟绾嘴角勾起一两分,“值得什么,皇嫂什么好东西没有。”
孟白悦似乎也瞧着气氛有些不对,找了个借口和那边的密友去赏花。
人走了,孟绾手捂着打了个哈欠,又瞧了瞧日头,“天气好,本宫倒是愈发懒怠了。”
又看着皇后全无疲态,“不比皇嫂精神。今日这宴会办的极好,谁不赞上皇嫂一句。”
“闹着玩罢了。”皇后没接这个话茬,反而就这孟绾刚才说的问了两句,“皇妹过阵子要下江南?怎么也没听皇上提起来,本宫好给你准备些东西。”
孟绾忙不迭笑了,“皇兄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有什么说的。不过是京中待着无聊,出去散散心,个把月就回来了。江南宅子里什么都有,何须再准备,省的又有人说本宫奢靡浪费。”
“这话说的,若是长公主都不能尊贵体面些,那成什么体统。”
孟绾像是找到知音一样,又凑着皇后一块儿说了好些话,还拉着她的手。
皇后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瞧瞧后面,像是有什么事等着办。
偏偏孟绾是个不识趣的,刚才还说自己懒怠,这会儿话说个没完,三两句就要再换个话题。
皇后敷衍着也没浇灭她的丝毫热情。
一旁的秋月拿着扇子替孟绾挡着阳光,心里发笑,若论捣乱的功夫,谁也比不上她们殿下。
皇后心神不宁地坐了好一阵,有一句没一句答着孟绾的话,忽然身后有个宫女走过来,脚步飞快,面上又是一派着急之色,好像出了什么乱子。
皇后一看见她这模样就急忙开口,想说什么又看见旁边的孟绾,堪堪止住了话。
等那宫女走到她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皇后就扶着她站起来,“昭乐,本宫久坐着有些不舒服,请了太医把个脉。你在这坐着玩就是。”
孟绾似笑非笑,“皇嫂的宴会就这么撒手就走了,只怕这些公子小姐们心神不宁啊。”
“你在这和本宫在这一样的。”
孟绾有些遗憾,“皇嫂身体要紧,还是快快回宫吧,若是无事便差遣个宫女来给我回个话,我也好放心。”
……
“怎么回事?”皇后的手死死捏着碧玉的胳膊。
“奴婢也不知道啊,那人忽然就出现在御花园最后边的假山那处,奴婢看见他也是吓了一跳。您没让他来,他怎么敢私自出现。奴婢没办法,只得请您看看。”
要紧关头偏偏出乱子,皇后死死掐着手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