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
了顺它的羽毛。
那信鸽才忙不迭地飞走了。
临走前还抖了两下翅膀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坏人。
小五看了一眼这只落荒而逃的信鸽,有些不解,“怎么了?”
孟绾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它还以为你要掐死它呢。”
小五听着这莫须有的指控,沉默了一瞬,“太过娇气。”
这人还倒打一耙。
孟绾气呼呼地扒米,坏人。
小五看了看信,眼神认真了几分,轻轻拧眉想了想。
“说了什么?”
小五把信递给她。
孟绾没接,“我在吃饭,你给我念。”
那人也乐得惯她。
念信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她多吃蔬菜。
孟绾悄悄把他夹到碗里的蔬菜扒开,她才不想吃菜,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毒死。
她扒开,小五就再夹。
这么来回几次,孟绾才不情不愿地吃下一口蔬菜。
太坏了,明明在床上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她可以不吃蔬菜,结果这人下床就忘了个干净。
一封信念完,孟绾也吃完了饭。
小五有些不满意,“再吃两口蔬菜。”
孟绾紧紧抿住嘴,用眼神来抗议。
“那下次便要多做两次。”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孟绾震惊,这人好不知羞耻。
“你,你……”
小五看她一眼,“吃吗?”
孟绾恶狠狠地咬下蔬菜,坏小五,下次看她怎么惩罚他。
小五收拾碗筷,孟绾拿过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野狼受惊,冲撞了皇后,小产了。”孟绾摸着下巴,“很蹊跷啊。”
小五手下动作不停,“殿下觉得会是谁?”
孟绾想了想,“反正不是我。谁在围场,谁最可疑喽。”
“还是快些回府吧。”
……
围场现在是人仰马翻。
皇后小产,人人自危。各人心里都有几分猜忌算计。
皇后帷帐里。
下人都低头跪着。
皇上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发白,昏迷不醒地皇后,又想着那个流产的孩子。
太医已经诊过了,那极有可能是个男胎。
不仅是嫡子,还是自己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
“咔嚓”一声。
杯子碎在地上。
下人们都忙不迭地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这么多人还能让野狼惊了皇后,要你们有何用。护主不力,来人,都给我拖出去杖毙。”
“皇上息怒啊,皇上饶命啊。”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
一个接一个人被拉出去,外面传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
可轮到一个丫鬟时,侍卫军愣住了。
皇上看着跪在脚边的那个丫鬟,“愣着干什么?拖出去。”
吴公公弯腰,“皇上,这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可否要等皇后醒来再……”
还没说完便被瞪了一眼,吴公公冷汗直流,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收回视线,“贴身丫鬟更该死。主子受伤一个奴婢怎么毫发无损,拖出去。”
“是。”
“皇上饶命啊,奴婢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
声音一声比一声弱,终于在一声厚重的沉闷声响后再无音响。
太医们更是瑟瑟发抖。
“皇后怎么还没醒?”他不耐烦地问。
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太医膝行前进,看了看皇后的脸色,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搭帕把脉,“皇后娘娘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微臣已经替娘娘施了针,药也已经服了,想必,想必不久娘娘就会醒。”
这话说了无数遍了,皇上怒气更甚。
“滚,都给朕滚出去。”
“都是没用的东西。”
太医们连滚带爬出了帷帐,外面血腥之气异常,打杀了十几条人命,现下尸体连如何掩埋都不知道。
陈太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手还哆哆嗦嗦的,小声说,“今日还有命在实在是菩萨保佑。”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你也滚出去,朕留在这陪着皇后。”
吴公公连忙退出去。
刚才还满脸怒气的男人,如今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肩膀慢慢垂了下来。
他脸上满是疲惫,无奈,好像还有一丝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