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几个族的族长争夺那一点点村里的资源，实在是太憋屈了，如果还为自己族人争取利益，村子的性质也难以改变，只有把他们分散融入国家之中，让他们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占领整个国家甚至必须团结起来才能活下去，然后用国家分散族与族的界限，用国家来供养忍者，五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新生力量忘却你们曾经遭遇的卑微生活，重塑他们的信心和骄傲，”椿将毛巾丢到了一旁，把身上的毯子盖到头顶，这才显示出脸上早就显出的不耐烦来，她的眸子里冷淡的意味昭然若揭，仿佛在忍耐的临界值了，“行了，扉间大人，心理辅导结束，听说你还要接待贵族和亲自安抚流民，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转过身窝进沙发背内，以背朝向扉间，整个屋子并没有点灯，天亮的光线透过窗户，已经从屋内挪移到窗边，他们谈论的时间足够有些久了。

千手扉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悄声地离开了房间。

隔壁房间里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各自坐在一边，千手扉间在他们面前找来一把椅子，良久都没有开口。

最后千手扉间调整好心情，平复情绪，说：“你们都听见了，这在相信层面上——”

“我愿意相信她。”柱间突然说。

斑沉默不语，扉间扫了大哥一眼，厉声说：“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把现况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不得不去做而已。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她的危险性已经不容小觑，甚至普通忍者都看不住她了。”

他略带一丝无可奈何道：“不说其他，鹿山他们几个反应实在可疑，一点风声都肯不透露，就连佐助也——其他不明真相的忍者呢，你们没看见大家的恭敬态度了吗？”

斑皱着眉头，抱着胳膊说：“与其苦思冥想她的动机，只要我和柱间在，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对她施展幻术。你还是想想怎么做吧，比如那个退位仪式和接位仪式吧。”

扉间闭上眼睛，将头仰后，看不清他的表情。

“斑说的对，现在我们不得不这么做，眼下的事情更加严重紧迫，”柱间说，“大名府现况你也是知道的，竹千代亲口承认你，她几乎把你面前的障碍都一扫干净，如果你真的要推辞统领一职，恐怕才是真正的傻瓜吧。”

扉间睁开眼，里面燃烧起一股怒火来，他现在完全放弃在斑面前假装镇定了。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你——大哥！”

柱间全身一凛，一脸大事不妙的预感。

“虽然调查并没有显示宇智波椿在大名府的所作所为，但这一切都离不开她的推波助澜，幕后就是她都不为过，”扉间没好气地说，紧接着也没有放过斑，他怒目看着斑，“这就是你俩的惊喜，这种国家大事怎么能当作儿戏开玩笑！还有斑，既然都会去偷看卷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哪怕告诉我们为这些平民早做打算，我们现在会这么劳累吗！？”

或者告诉他卷轴的事情，他也不用这么被动，还让椿翻身最后捡了便宜。

柱间干笑了两声，低下头去，很是虔诚地道歉说：“我也不知道啊，只是那时候非常替你高兴而已，斑也说没关系的。”

“喂，为什么把我拉下水，是你说没关系的我才没有说出来的。”斑立刻否认。

柱间的眼神飘忽：“惊喜……”

千手扉间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种推辞的，胸腔里如同塞了团棉花得窒息，让他无处宣泄。

“你还说过让斑担任火影！我就知道你从来不会考虑更深层面的事情，你也不会用脑子思考而一直在给大家制造更多的麻烦！”斑听到扉间的话瞪大眼睛，柱间的手也跟着一抖，扉间早就把这个房间设立在结界中，声音都传不出去，正好让他大发脾气，“之前我可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态度，我说过自己当火影了吗！——我只承认你才是倡导村子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的提议才聚集到一起，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这也是没有的办法……”

扉间绝不退让地朝他说：“你让自己的提议成了空谈，现在表面上不说，也不表露喜怒，想必心里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大哥，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事态发展！？宇智波椿戏耍了我们，她就会用这种事情一次又一次戏弄，她把我们当作砝码，当成她操控一切的工具，我们的现状并不是所有人的期望，你有想过这种空中楼台转瞬崩溃的后果吗？”

柱间沉稳下脸，意识到弟弟声音中的一丝恐惧，安抚道：“扉间，我说过要建立忍者的村落避免战争，维护和平，守护亲人朋友，但更希望不仅仅是我一人去做，而是大家因为这种同样的愿望而聚集一起，难不成没有了我，和平就来不了？我毕竟也是一族之长，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气度去承认你的才能，如果这些都不敢承认，不能承认，我和那些胆小鬼、卑劣者，和不敢放下仇恨的人们有什么区别呢？”

“大哥……”千手扉间不得不承认自己动容了，更为刚才和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