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校运会的时候有多欢乐，校运会后的期中考复习就有多难熬。

“林嘉，退步了请我和李安安和奶茶哈。”

“你退步了，请我们吃饭。”

“一言为定。我退步了就请你们俩吃门口那家985饭店，你退步了就请我们喝华清的奶茶。”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林嘉和赵陌两人在题海中奋战得正酣，李安安却是个摸鱼的主。

她拿着今天老师布置的一道数学题晃晃悠悠地飘过来问林嘉。

“你看，证明这两个面是在同一个平面内，那就可以转化为证明这三条线两两相交。”

……

“好的，我明白了。”，李安安抱着书本，也不像要走的样子。她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悠了一圈，偏头说，“你两——写的不是今天的作业吧。”

赵陌抬眼看了看李安安，勾唇笑道：“是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晚一就完成了所有作业吧。”

“不是晚一，是第八节课哦。”

“你们……你们……这也太卷了吧！卷死我得了。”李安安以书掩面而泣。

“李安安同学，刚我和林嘉商量说，她退步，就请我两喝奶茶。我退步，就请你两吃饭。”赵陌转了一圈笔点了点李安安，“那你呢？要不要参与参与？”

“我？我选择躺平。”李安安耸耸肩，“神仙打架，有我们这些凡人什么事啊。不打扰你们了。努力复习，你两都没退步我请客。”

“感谢李安安同学的大力支持。”

课表擦了又写，一节新课接着一节新课。在这满满当当的课程安排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复习，确实会让人感到疲惫。

不过笔墨与纸张的交融，数字之间的碰撞，几何的证明，函数曲线的变化都让林嘉着迷。她爱极了刷题的感觉，这样她可以屏蔽身边所有的事情，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她和她手中的题。偶尔写累了抬头活动一下脖子，也会感到成就感满满，转了两圈，又低下头沉进题海。

还有就是，可以看到旁边也有一个同样在刷题的人，就觉得自己不能停下来。

“考试结束，请同学们有序离场。”

终于结束了。

林嘉踏出考场深吸了一口气。远处的江面微波粼粼，金色的碎片跳跃浮动。

——“浮光跃金”。

虽然这句描写的不是黄昏时分的景象，但是莫名地很合适。大底是文字都是有相通之处吧。毕竟有时成语的误用反倒不会让人觉得是错误，而是一种美感。

但是现在并不很适合停留感慨的时候。

就像刚刚——

“对不起对不起。”又撞到人了。对方有点高啊。林嘉完全看不到撞到了谁，毕竟她的视野极限在人家肩膀那里。

“没事。”

声音还挺好听。

但是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最最主要的是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林嘉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内心疯狂飞弹幕——“救命啊！”“怎么就不看路呢？”“这是学太久了学傻了吗”“最近受了什么青春伤痛文学的影响”“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伤感了？”

林嘉拿出她比她跑八百还快的速度飞快地跑回家，开门、摔门、拿杯子、喝水一气呵成。

“靠，隔段时间就要尴尬一次吗？我这什么尴尬体质。”林嘉暗自腹诽。

“热饭了热饭了。”沈岚得知林嘉这几天要期中考试于是下午地饭直接撂担子让林嘉自己热中午的剩饭。

刚刚热好饭端上桌子，沈女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小嘉，吃饭了吗？”

“刚热好，在吃。”

那边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虽然隔着屏幕，但是仿佛能闻到麻将馆难闻的味道——烟味混杂着小巷子人家饭菜的味道，还有一种很多天没洗澡的骚味。

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不动如山地打麻将的？

“这次期中考得怎么样啊？”

“还行。”林嘉回答地漫不经心。

“诶，碰！”

“好好学习，今天还要上晚自习吧。”

“嗯。”

“那我挂了。你好好吃饭，到时间去上晚自习。”

“嗯。”

林嘉心算了一下大概多少分会在哪个排位——不退步——有些悬。

本月经费又要紧缺了，林嘉心想。

林嘉在家简单地背了下单词，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出发去上晚自习了。

刚坐下，就听到了赵陌这厮在走廊和别人打闹的声音——“贺辞，你等着。别来求我！”

“信不信我揍你？”

之后就看到赵陌一个闪现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