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

赵虞和张起灵到长沙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人打扫家里的卫生，等屋子焕然一新后才住进去。毕竟长沙这边她也一样很久没回来过了，屋里那些灰不知有多厚！

赵虞回到长沙的消息很快就在长沙土夫子之间传开了，没几天就有人上门找她咨询。只可惜赵虞现在对这些完全没兴趣，所以全拒绝了。

听闻消息后二月红也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赵虞多问了那人两句才知道，自丫头去世后二月红就不怎么参与九门的活动，后来戏台也不上了转而去带徒弟，只是他要求严格，所以能得到他亲自指导的人是少之又少。那次张启山召集人马去沙漠也是跟二月红谈了好多次他才勉强派人参与的。只是赵虞离开不久二月红的人也撤回了长沙。

赵虞只感叹二月红是个情种，可惜丫头的死让他跟张启山之间的隔阂永远不会消失，先前两人可以算得上至交好友，奈何这个时代就这么不讲理。

不知道张起灵需要找什么样的人来做帮手，赵虞把长沙这九个家族都跟他讲了一通，而后又提了两句张启山可能跟他的家族有联系。张起灵看起来并不意外。

“你好像知道这件事？”赵虞问。

“大概记得一点。”

赵虞笑道：“看来你确实有恢复记忆，好事啊。”

张起灵放下手里的茶杯，正打算再开口就听见有人敲门，赵虞只得起身去开门。

门外竟是二月红，他身后还停着一辆车，显然是刚到。

“二爷，许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赵虞笑眯眯地把人领到桌边坐下。

二月红一见到赵虞就发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一点都没变老，这着实让他觉得奇怪。然后二月红又看了张起灵一眼，他听手下人提过赵虞带了一个从来不曾在长沙出现过的人来，想必这就是那个人了。他不由得多看了这陌生人两眼。

张起灵完全不在意屋里多了一个人，自顾自地喝茶，他不认识这人也没想打招呼。

“二爷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赵虞一边为二月红倒茶一边问。

二月红回道:“先前丫头生病时你帮过忙，我于情于理都应该来道声谢。”

“我也没做什么，况且二爷你也许了诺言会在日后我需要时提供帮助，”赵虞笑道，“听闻二爷不再上台唱戏了？”

二月红叹气，那个最想她看的人走了，他也没什么心情再上台。

“是时候把台子交给后辈了，”二月红说，“赵小姐今天有空吗？我做东请……二位去新月楼吃个便饭。”

原本二月红想的是就叫赵虞一个人，但就刚才观察她跟那个男人的相处模式，如果不请他赵虞十有八九也不会去——多一个人也不会花销太多。

赵虞笑意更深，“二爷破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月红摆手表示不用在意，又对她说:“赵小姐不介绍一下这位？”

赵虞顺手给张起灵把茶倒满，做出恍然大悟状，回道:“是我疏忽，他叫张齐，是我朋友，他这人有点怕生不爱说话，二爷别介意。”

张起灵听到这抬头看向赵虞，他不知道为什么赵虞要报个假名，但有旁人在他也没开口问。

二月红笑道:“我可不是那种人。”

赵虞也就是假意客气罢了，若二月红真的介意那她也不管，在赵虞眼里二月红也不过是个比较熟的人罢了，张起灵可重要得多。

之后赵虞同二月红又聊些长沙近几年的变化。等到中午就和张起灵换衣服去了。

“为什么说假名？”回房间的路上张起灵问赵虞。

赵虞回答:“长沙的情况不似杭州，之前那张启山就查过你们张家的事，报假名能免去不少麻烦。”

听到这个解释张起灵就没再问，拿着赵虞选的衣服换去了。等他从屋里出来，赵虞笑了，中山装还挺适合张起灵——不过在她看来张起灵穿什么都很好看。

“你穿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赵虞一边夸张起灵。一边走到他面前把衣领上的扣子给他扣好。

张起灵皱眉，他不习惯这种有些贴身的衣服，扣子太多，有点束手束脚。

“领口的扣子别解开，”赵虞提醒他，“我知道你不喜欢这衣服，二月红是九门的人，跟他吃饭没有坏处，吃完我们就回来，你忍一下。”

张起灵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没再试图去解开衣领的扣子。

“好了，二月红也该等急了。”赵虞笑眯眯地说。

张起灵理了下衣服，和赵虞随二月红坐上车去了新月饭店。

新月饭店里人不少，二月红不似散客，他有自己的包间，刚到店门口就有人上来迎着3人去了二楼。

“这是菜单，你们二位瞧瞧想吃什么直接点就是。”二月红把店员送上的菜单直接递给赵虞说。

赵虞接过菜单翻开看了一眼，侧头问张起灵:“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