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之症
项老太医皱着眉头给樗里疾把着脉,问樗里疾,“下次运粮何时启程?”
“计划是在后日,不过也得看天气,若是有雨会再计划。”樗里疾应道。
徐瑾瑜看师傅皱着眉头,她以为樗里疾走这几日真生了什么病,有句话不是那样说么,“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于是担忧地问:“师傅,公子可是什么病了?”
项老太医瞟了他那小徒一眼,心里腹诽道,这小子脉搏强劲有力,大小伙子晚上睡不着,能有什么病,相思病罢了。
不过看这小子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就送水推舟吧,看着樗里疾悠然地说道:“公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思虑过甚,我给你开副滋补安神的方子,让我那小徒瑾瑜给你煎服两日即可。”
樗里疾看着面前精明的老太医,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像徐瑾瑜说的那样,项老太医可真“棒”!
比如他说的“思虑过甚”,自己可不就是又思念又焦虑么,还有对症下的“药”,方子什么的不重要,关窍在最后一句,让瑾瑜给他煎服,高,实在是高。
他会心一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老太医不愧为大秦第一名医,果真是医术精湛,用药入神,让人叹服。”
项老太医白了他一眼,演,我看你俩继续给我演。这小子跟徐瑾瑜,俩人算是遇到一块儿了,一个是八百个心眼子,一个是满脑袋鬼点子,还真是绝配。
“瑾瑜,我给你写下药方,这两日给公子疾的煎药之事,便交予你了,这两日你不用来我帐中帮忙了。”项老太医吩咐道。
“徒儿这就去给公子拿药。”徐瑾瑜拿过药方便去了药房。
见徐瑾瑜出了帐门,项老太医给樗里疾倒了杯水,然后轻声问道,“你跟我那小徒什么情况?”
樗里疾拿拿杯子的手一顿,眉眼一弯,“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说完脸还有些红了。
“嘿,你这小子,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还跟老夫打哑谜呢。”项老太医调侃道,“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跟我害羞什么。”
樗里疾也不藏着掖着了,叹了一口气,“哎!是瑾瑜不让我说,说在我加冠之前,不能与他人说我心悦于她,只能跟她暗地里交往。”他也很委屈的好吧。
项老太医捋了捋胡须,心想他这小徒还真是思虑周全啊,本来他看出这两人那黏糊劲儿,还想提醒徐瑾瑜几句的,没想到她已经提前跟樗里疾约定好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虽然你是我大秦公子,但是我身为瑾瑜的师傅,还是跟我徒儿站在一边的。你可要好好待她,若是她受了委屈,我可是要找你小子的。”
“一定,我已向她保证,今生只她一人,我们相伴白头。”
项老太医径自说道:“我不听你如何说,只看你如何做。瑾瑜是个好孩子,可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早早没了父母,今日我收了她为徒,那今后她便不是无依无靠的了,你莫要轻负她。”
樗里疾点头,沉声道:“我把她放心尖尖上护着还觉得不够,哪会负了她,我倒是怕她哪天不要我。”虽然她就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总是有种会抓不住她的感觉。
项老太医只是悠哉地喝着茶,无视他那委屈的眼神,“那我不管,她想与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选择。”他代入师傅这个角色极快,别人负他的徒儿不行,他的徒儿选择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则是她的自由,就很护犊子。
“你去找她吧,我看你也坐不住。”老太医看樗里疾身在营中,心早已飘到外边的样子,开始赶他。
樗里疾立马起身,“那我便告辞了。”
郯明立马跟上,一头雾水地问:“公子,你跟我小师傅在一起了?”他再愚钝,听了项老太医和公子的谈话,也明白了公子和师傅两人是互相喜欢。
“嘘,小声点,你小师傅不让我说。”樗里疾压低声音道。
郯明点点头,“不一定谁也不说,那我能告诉我弟弟郯清么?”他觉得同为公子的护卫,他知道的弟弟也应该知道。
樗里疾瞄了郯明一眼,“你弟弟不用说。”
“为何?这件事他也不能告诉么?”郯明挠头问道。
樗里疾拍了一下郯明的肩膀,“他不用你来说,他早就看出来了,否则为什么前几次你小师傅来找我时,你弟都把你从我帐中叫出去。”
郯明此时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弟弟说让自己好好保护小师傅,说保护好小师傅就是在帮公子的忙。
徐瑾瑜此时也已经包好了药材,走到处理及身边问:“这药是拿到辎重营煎,还是在这里煎好你喝完再走。”
“去我帐中吧,那里也有煮药的器具。”樗里疾看着她说道。
郯明这会儿很有眼力见,立马接话,“小师傅,我去给你牵马,你跟公子稍等我片刻。”
樗里疾接过瑾瑜手中的几包药,只是笑着看着她,她这几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