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触感
樗里疾破涕为笑,脸红着辩解道:“我只是太开心了,我以前不这样的,你相信我,我四岁之后就不哭鼻子了。”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可是十四岁就随军杀敌,十五岁指挥战役的,是个秦国的大英雄,不爱哭鼻子。”
“这你还记得啊,我只给你说过一次,你便记住了?”他眼眸一亮。
徐瑾瑜粲然一笑,“那是自然,秦国未来柱石的光辉事迹我可要牢牢记住。”
樗里疾此时真的是甜到心里,看到外边雨已渐歇,但天色已暗,“你在我帐中用完夕食再走可好?明日一早我便要再去洛南。”略微停顿后,他望着她“我想让今日多待一会儿。”
“那今日,可有羊腿?”
“有的,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我让郯明去叫饭食。”
二人这次依旧是同案而食,樗里疾用刀子分着羊腿肉。他将表面的羊肉片下来放在盘子里,每一片肉外侧是烤的焦焦的脆皮,里边是嫩嫩的羊肉。
切好一盘后他擦了擦手,递到徐瑾瑜的面前,说道:“你喜欢吃的羊肉”。
他看着喝着羊羹的她,头发还是跟之前一样,盘成一个发髻,用木簪和布条固定着。
今天还是第一次离地这般近,这般明目张胆地看着她,她的皮肤很白,额头有些许碎发,眼睫毛很长,像是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扫在他的心上。
徐瑾瑜见樗里疾给她切过羊肉后,也不用饭,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好似神游天外,于是便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叫道“回魂儿了,回魂儿了。”
他果然回过神来,抿嘴道,“看你看的入迷了”,随后想起什么,他又眉毛一皱,“要不以后我让郯明跟着你吧,留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
他觉得徐瑾瑜毕竟是个姑娘,在这个军营中无依无靠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还是让从小跟着自己的郯明跟着她才放心。
郯明虽然木讷了些,但是剑术高超,最重要的是他把徐瑾瑜当成了师傅,整天姐姐姐姐地叫着,定会用心保护她的。
“别,如果不是你应允他可留在大营跟我学完剑法,我想让他明日便随你一起走。”
然后她放下手中夹菜的梜,说道:“我在这儿没什么危险的,大秦军法严明,我只要小心一些不犯错便好。反倒是你,身边只有郯清,我不放心。”
樗里疾见她那担忧神色,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危险的,我是大秦的公子。”他不想让她为他忧愁,她应该每天开心才是。
徐瑾瑜听他这般说辞,严肃道:“你是给我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正是你是秦国公子,才。。。”她截住话头,霸道地安排,“这事没得商量,还有如今秦国朝堂不稳,你需更加谨慎。”
“你对朝堂之事也有耳闻?不知瑾瑜可知我之困局如何能破?”见徐瑾瑜直接拆穿他那安慰之言,并告诫自己要谨慎行事,显然是知道他如今处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在之前那“灭周吞诸侯”以及灭巴蜀强秦国之策就令人拍案叫绝,或许她对他的困境也有解法。
“你我既然已互表心意,今后便是一体,想要对方过得更好”,徐瑾瑜神色郑重,放低声音问:“你可知为何君上把你调到辎重营?”
樗里疾按了按眉心,轻声道:“虽然我不在秦廷,但是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听说我华弟也被调到了陇西。”随后他又接着说道,“难道是公父知道宗室还有朝臣有人暗地与我联系?。”
徐瑾瑜问他:“你是如何回复他们的?”
“当然是说我绝无别念啊。在我心中秦国太子只有哥哥,也只能是哥哥。再说了公父将他贬为庶人用的是嬴氏族法,但是在秦廷并未下正式的文书,这也表明公父并无更换储君之意。”樗里疾一脸坦诚。
徐瑾瑜分析道:“你既然无此念,君上便不会过分责备与你。”她向他招了招手,让他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道:“此时的关键,是在储君之事不错,但是解困关键不在于你如何做。”
“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等?”樗里疾问道。
徐瑾瑜打了个响指,说到:“聪明,此时无为便是有为,公父并非彻底不信任你和公子华,等朝廷稳固,他还会重用你二人的。”
“现在我只期望公父早日寻回哥哥,储君安居咸阳太子府,秦廷方能稳定呐。”樗里疾感叹道。
徐瑾瑜给他夹了一点青菜,放他盘里,“这事儿你愁也没用,还是好好吃饭,明日便又要出行了。”
樗里疾点点头,“也是,这事儿公父自有决断,我还是办好现在的差事便好。”樗里疾拿起梜将她刚才夹的菜放入口中,很好吃。
等用完夕食,正好雨也停了,徐瑾瑜叮嘱樗里疾:“天越来越凉了,你多带一些衣物,还有你明日何时启程?明早我来给你送些常备的药丸,军医营应该有的。”
樗里疾笑着说:“明日走的早,你不必起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