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实话
电话响完自动挂断,安娜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再次打过来,饭也是没有胃口再吃下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饮料,咕咚咕咚的猛喝几口,打开电视,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在沙发上躺着,没一会儿又心血来潮将阳台上栗子买回来的绿植浇了水,看着枯黄的焉吧的叶子,果然靠近自己的东西都是不吉利的,连随便浇浇水都能活的绿萝都要死了。以往这种时候她吃点东西会继续睡,但今天却闲不住,把家里的卫生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后,一看时间才晚上6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却还是一点都没有胃口。
心里密密麻麻的烦躁,不时的想起那通没有接通的电话。
这个两室的小房子是邹杰的,那年他从open把自己拎出来,直接给了她钥匙,也没有要房租,在open有了工资后,会每个月按时给他转钱,工资高就转的多点,工资少就转的少点。安娜出现在open的时候不过晚上7点半,打小的功底在,再加上愈发娴熟,她收拾自己用不了多少时间。今天的open不似昨天那般热闹,一是时间尚早,二是因为是周四。
她今天只开了两个台,很久的老主顾,现在也都还没有来,一个九点半一个十点。和熟悉的几个人打过招呼之后,自顾自的在角落的卡座上坐着,贝贝还没有到,确实有些无聊,看着open来来回回不停走动的人,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各司所职,偶尔能看到穿着工装端着托盘的栗子,两人很有默契的装作不认识。
栗子的气质和酒吧这种场合不搭,她没有微笑,也不会主动和别人搭话,挽着头发背挺得直直的,露出洁白的脖子。
安娜从没有和栗子聊过她们以前的事,两个人的交际仅限于合租室友,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呢?也许是看到她站在open门口,眼中平淡似水,双眼对视的瞬间似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邹杰把她拎回家,她也把栗子拎回了家。
这不是救赎,这是循坏。
有个人拉开她旁边的座椅坐了下来,是丽姐,依旧是一身亮眼的红色,翘着二郎腿,拿出一根烟,往安娜那边递了递,安娜摇头,这个烟太烈了,她抽不惯。
“昨天到账20w,6个点的抽成,你今天还来上班?”S市是一个人均GDP都比较低的小城市,一个月的收入不高,昨天纪硕一口气的20w一秒就在酒吧销售圈传开了,让不少人眼红,丽姐说话的语气不可置否的带着酸味。
“我不来,万一今天有个20w被你拿了,那岂不就是亏了。”有意想逗一逗丽姐,看到丽姐听见这句话被噎到的样子,安娜心里有点点开心和的得意,一天烦躁郁闷的心情好了一点。
“怎么,今天没开台?一个人坐在这里打发时间?”
“这不是还没到点吗,你急什么。”
“邹老板今天怎么没来?”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没来。”
丽姐问一句,安娜怼一句,很明显丽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吴安娜,不要以为老板护着你你就这样无法无天。”终于被激怒的丽姐换回了她一直以来对安娜的语气。安娜对她这种语气已经习以为常,一开始突然示好的语气是让她有点不适应的,这样和自己不对付的丽姐才是她所熟悉的丽姐。
丽姐正准备要走,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凑到安娜跟前,放低了声音,话却一字不拉的传入了安娜耳朵里
“昨天那个老板,看起来还蛮帅的,想不到玩的挺花啊,一下子20w,你不会是他包养的小三吧,难怪老板对你这么客气,原来是有大款在你背后啊。”
安娜甩手打了丽姐一巴掌,打的丽姐有点懵,这个圈子本来就很乱,她说的话也不过是很多人经常挂在嘴边的,吴安娜之前也不是没有听到过,但今天却突然动手,丽姐反应过来后朝安娜双手扑过来,安娜眼疾身快往旁边躲,丽姐差点摔地上,面露狠色,耳朵上挂着了大圆环耳环因为身体被气得颤抖而一直不停摇晃,安娜看到都觉得自己的耳朵隐隐作痛。
脸上并没有很痛,但被气得不轻,要是被别人看到她被这么个小姑娘打了一巴掌,传出去她怎么混,好在动静没有很大,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里,又想朝安娜冲过去,却被人撞了一下,一杯着实的酒全洒在了衣服上,本就是薄薄的面料,被水浸湿紧紧粘在身上。
“哪个不长眼的。”一堆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一看是宋栗子,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栗子忙着说对不起。
“丽姐,真的对不起,我没注意脚崴了一下,要不去换件衣服吧。”确实衣服没法看了,看着惊慌失措的宋栗子,又看着双手环着冷眼盯着自己的吴安娜,只觉得一股气冲向脑门,都是些什么人啊,吴安娜那里占不到便宜,还偏偏赶上了宋栗子,虽然宋栗子只是个服务员,但确实老板亲自私下叮嘱过要照顾一下的人,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的朝地板跺了几下,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赶去换衣服。
也是没有想通宋栗子好好的端着酒怎么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