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长选举
众人解散之后,元孟贤有些无所事事。
刚入阁,没有什么朋友,课程又明日才开启,现在的她真的很闲。
“哥!”瞎逛了一圈后,她还是去找了元仲辛。
“什么事?”元仲辛正坐在溪边小道嗑瓜子。
“你让我练练医术呗。”她一脸哀求。
元仲辛双手抱胸:“姑奶奶,你医术已经够好了,别扎我了,我前几天才被梁竹打伤了,你对我好点吧。”
“我不是都给你治好了吗?”
“唉,身体上的治好了,心里的创伤却是无药可医啊。”元仲辛摇摇头。
“好吧。”元孟贤有些沮丧,又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那……你以前从太学给我借的课本,还能借到新的吗?不知道你找谁借的,可他的学识和见解确实深刻独到,要是没有他的笔记,我总感觉缺了什么。”
“能啊。”元仲辛斩钉截铁。
“你不是都被除名了吗?”
“那我也还是能啊。”
“那你能给我再借一些吗?”元孟贤扯扯他的袖子。
“明天给你。不过,你怎么除了看书就是钻研医术。今日清闲,出去玩玩呗。”元仲辛吐掉嘴里面的瓜子皮,起身拍拍衣裳,拉着元孟贤。
“咱俩这穷的叮当响的,能玩些啥啊。先说好,我可不去赌场啊。”元孟贤被他拉着,无奈道。
然而,等她看见笑得一脸豪迈的韦衙内之后,就知道他哥打的什么主意了。
“衙内!”元仲辛扬高了声调,拍拍韦衙内的肩膀,“你说说,我入了秘阁,是不是就是你同学了。”
“那当然啊!”韦衙内一脸天真。
“我妹也入了秘阁,是不是也是你同学了。”
“何止!孟贤和我已经是朋友了。”
“这么巧啊!”元仲辛面露惊喜,“你也知道,我这妹妹好几年都没回开封了,这开封城的繁华,她都没好好体会过,一直说着找人带她去游玩,我又没什么品味,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哪家饭馆好吃,现在遇到衙内,她可真是有福了。你说说,这开封城内,谁不知道衙内四大纨绔之首的称呼——她想约你出去玩玩,你愿意吗?”
“当然没问题!”韦衙内十分爽快,胸脯拍得响亮“要说玩得好,本衙内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孟贤妹妹啊,你跟我来,今天的花费,本衙内包了!”
“谢谢衙内。”元孟贤笑道。
*
不得不说,韦衙内在吃喝玩乐这方面确实精通。哪家的说书最有趣,哪里的饭菜最好吃,他全都清清楚楚。就连街边的糖葫芦,他知道每个商贩所卖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这家微甜,那家微酸,按心意选择。
半天下来,元孟贤玩的是真畅快,连带着笑容都多了。
“衙内稍等,我去办点事。”回秘阁的路上,她停在一家药房门口,对韦衙内说道。
“快去快去,不过本衙内不喜欢等人的啊,别让我等久了。”韦衙内摆摆手。
元孟贤快步走进药房,伙计见她来,立即会意。
“元姑娘今日卖什么药?”
“一些伤药,效果很好。”她拿出药放在桌子上。
“您稍等!”伙计笑容满面,叫来药房先生看药的品质。
“是上好的疗伤药。”药房先生道。
“元姑娘的药自是极好的。”伙计奉承几句,把药钱给她。
元孟贤没说什么,走出药房。
“衙内,给。”她把银子给韦衙内。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本衙内买单吗?我不要你还。”韦衙内惊讶道。
“一码归一码嘛衙内,拿着吧。”元孟贤笑笑。
好在韦衙内也没什么男子必须给女子花钱的奇怪思想,随手把银子揣在身上。
“对了。”韦衙内似乎想起了什么,“听说你家境不好?”
也只有韦衙内才会如此直白,毫不顾忌这种话会不会伤别人自尊。
元孟贤有些好笑道:“你听谁说的?”想了想,元仲辛应该不会说这种事,猜测道,“王宽?”
“你支持我当斋长,我付你钱怎么样。”韦衙内笑得灿烂。
“你想当斋长?”元孟贤惊讶。斋长看似威风,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仔细想想,韦衙内风光惯了,肯定不爱听别人指挥,想当斋长倒也不奇怪,于是没等他开口,边回绝道。
“我不掺和这事。”
“什么叫不掺和,你总要投票吧?”韦衙内不解。
“反正我不掺和。”元孟贤没细说。
“行吧行吧,那我们快回去,我还要收买其他人呢。”韦衙内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反正七斋还有这么多人,元孟贤不答应总有别人答应,元仲辛看着很贪财,倒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