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受伤
,突然,小鱼锤了下自己的脑壳,懊恼道:“哎呀,我这蠢脑子,怎么就把公子的行迹如实告知给他了!”
马文才晃晃悠悠行至医舍附近,并不打算直接去找柳榛,而是打算来个偶遇,却远远瞧见医舍大门紧闭,走近看见门上贴了一张红纸“大夫采药外出”,没按预期见到柳榛马文才心中覆上淡淡的失落,正欲离开一回身望见柳榛、王慧架扶王兰慌忙从外奔来,。
“来人啊!快来人帮忙啊!”还在迟疑的马文才听到王慧的呼救声,即刻迎了上去。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人从他处奔来。
马文才、梁山伯二人同时赶至,祝英台随后赶至,梁山伯见王慧、柳榛一左一右搀扶王姑娘,急问:“兰姑娘她怎么了?”马文才只见柳榛面色通红,气喘汗流。
“我跟姐姐上山给祝公子采药,姐姐不小心把脚崴了!”
闻言梁山伯忙转身蹲下,马文才眼疾手快接替柳榛的位置忙帮扶王兰上了梁山伯的背。梁山伯背着王兰三两步走进医舍,王慧在后紧随,祝英台、银心也跟了过去。
马文才见一众人闹哄哄地进了医舍,回身见柳榛弯身立在原地,面色通红,汗如雨下,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叉腰,痛苦地呼吸着,马文才伸出手想要扶他,猛然想起他拒绝自己的事,关切的神情被平时的冷酷取代,他的手臂犹悬在半空,声音冷傲:“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忙啊,柳榛。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二字还没出口,柳榛一把抓上了马文才的手臂,借着马文才这个拐杖一步一步缓挪向前。
马文才咽下了后面的话,一言不发,身体迁就柳榛的速度缓缓前行。
“都是我啦!我害怕接骨发出的卡擦声,不敢给姐姐接骨。”两人步入医舍正好听见小慧的哀嚎。
柳榛在马文才的搀扶下坐到桌边,解下肩上的药篓,马文才顺势接过随手放在一边。
祝英台见柳榛面色不佳,便问,“柳榛你没事吧?”柳榛看了他一眼无语回头。
王兰在旁柔声道:“这怪不得小慧,是我狠不下心,脚踝脱臼移位了……”
“怎么办呐?再拖下去,姐姐这只脚就废了!”王慧又嚎了起来。
听到这话柳榛瞪直了眼:脚踝脱臼会废腿?
祝英台也是一脸担忧:“小慧姑娘,你先别哭啊,咱们再想想办法!”
梁山伯已蹲下身,他抬头以问询的口吻征求王兰的同意:“兰姑娘,我虽然不会医术,但我的力气还是很大的。不如你教我怎么推拿吧?”
平日王兰救治学子不拘男女大防,此时听到梁山伯的话却红了脸,扭捏起来,王慧直嚷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拘什么礼啊,保住脚要紧啊!”
王兰面红耳赤点头同意。
柳榛专注地看着,甚至忘了调整气息,这情节发展就跟演戏一样!
在王兰点头后,梁山伯脱掉王兰的鞋子,摸上脚踝在王兰的指点下正骨。虽然梁山伯只专心正骨别无他想,但房内还是生出了几分暧昧的气息,连空气都忽然粘滞起来,马文才转身背对;祝英台看了几眼忽然不是滋味别过脸;柳榛目不斜视,他倒要看看两人又有什么关系;小慧担忧得一整颗心吊起,目光一刻不离。
王兰发出一声痛呼,梁山伯担忧地询问:“王姑娘?”
王兰感受了下脚,欣喜道:“已经好了梁公子,谢谢你。”
梁山伯露出如释重负地笑,见王兰羞怯地别过脸,他才惊觉自己还抓着她的脚,猛地放开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见王兰没事,王慧重重呼出一口气,抱着王兰撒娇,“姐~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柳榛也呼出一口闷气,他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医舍大门敞开,冷风灌入,冷得他一激灵,现在他也休息够了能够自如行走,想着赶紧回房沐浴更衣,于是悄然离开。
马文才也随他前后脚离开了医舍,留下祝英台在这吃干醋。
柳榛刚出医舍便撞上几股山风,天色又晚,山风更寒,几次透风而过,四肢都已冰凉,不由环抱双臂加快步子,逃也似地疾走回住所。
回到房间柳榛就紧闭门户,独给去烧水的小鱼留了门。马文才回到住所,就见门窗紧闭,心道奇怪,入房后又见四下无人,再看原来柳榛躲在屏风后解换衣裳。
“好端端的你把门窗都关了做什么?”
木质屏风厚实严密,马文才只能看见柳榛的衣衫一件件被甩挂到屏风顶上。
“我要洗澡,”柳榛探出半个头来,皱眉盯着敞开的大门,“小弟身子弱,洗澡不能吹风,需要紧闭门户。马兄……要么你留在这等小弟洗完澡再打开门窗,要么……你就出去耍玩一阵,等小弟沐浴完毕再回来……”
闻言马文才好看的剑眉拧在一块儿,他就没见过,也没想过天下有哪个男人如此这般麻烦且事多的,身为男子不以体弱为耻,反天天把身子弱挂在嘴边,他瞧不上柳榛现在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