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证人保护计划

曹汉今晚有时间就跑来大厅坐着观察来往的客人。

他个子高，肌肉壮实，从背后看很敦实。这么个壮O穿着露肩裙装，戴着兔耳朵，怎么看都像金刚芭比。

碧海金庭喜欢他这号的客人不算多，但只要自愿挑他的客人对这类型都很痴迷。

曹汉想起今晚客人的眼神就浑身难受，幸亏他不出台，否则真的要恶心死。可是为了完成个人任务，这个B班还要上三年。

曹汉跟论坛里不少穿书者一样，他相信区域性任务能够加快回归读条，所以他接了，也准备趁着在碧海金庭工作的天时地利认真调查一番。

碧海金庭猜测他是穿书者的人不少，前天晚上他反应过激，还闹到了侦察司，虽然最后侦查员做完笔录就放他回来了，但他还是有些怕。

也许联邦合众国只是没腾出时间收拾穿书者，万一哪天联邦要清洗穿书者，他会是最容易被找到的第一批。

此外，论坛官方的不爆马警告加上有人的个人任务是追杀穿书者，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没有宿主的记忆等等都让曹汉本来粗犷的神经变得十分敏感。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觉了。

碧海金庭的前台约十米长，白色大理石台面上有三个接待区。曹汉注意到其中一个柜台前有新客人正在开卡，客人的注意力不在柜台上，而是四处打量大厅来往的人。

碧海金庭背靠碧海九号港湾，独占一片海滩，建筑面积约一百万平米，内设泳池、健身房、综艺馆、高尔夫球场、大型会议室、理疗馆、文娱馆等。

曹汉在文娱馆上班，文娱馆占据六层楼，一层是大厅，金色的海洋。

新客人办完卡婉拒工作人员做向导，目光落在曹汉身上。曹汉慌忙躲闪装作没看到对方。

新客人没注意到曹汉的别扭，她施施然走到曹汉面前问：“你是这里的少爷吗？”

曹汉匆忙站起来点头，对方比他高半头，是女性Alpha。

“我叫方圆，能点你吗？”

“可以，吧。”曹汉不太情愿，坐大厅也能被点名，真晦气。

曹汉认真看了女A两眼，直觉对方跟碧海金庭的客人不太像，甚至对方的气质跟ABO世界格格不入，“我要跟麻麻桑报备一下，给您开个包间，客人您是想唱歌还是玩□□？”

“只有这两个可以选吗？”方圆问曹汉。

“也可以选别的……”曹汉面露难色，其他项目他不熟悉流程，怕服务不好。

“算了，就唱歌吧。”方圆摆摆手，她本来的目的也不是娱乐。

方圆让曹汉找两首热门歌曲当背景音放着，她跨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曹汉忙着点歌、开酒、撕小零食包装。

酒水台上除了琳琅满目的酒品、小食，正中间还摆着一张VIP金卡。

“今天热点新闻看了吗？”方圆灌一口冰镇黑啤，主动找话题聊天。

曹汉心里一惊，第一时间想到少年宫附近的杀人案：“您说的是哪一条？”

“腺体案……”方圆说，“你坐下，站着晃得我眼晕。”

曹汉依言坐下，眼睛不敢正视方圆，心里一万种猜测几乎要破土而出：“看了，是个未成年的Omega，很可怜。”

“嗯，我也觉得，”方圆点头，“我一直对腺体案挺好奇的，不瞒你说，我对侦破案件很感兴趣，业余时间还组建了一个侦探社。要不是爸妈逼着我继承家业，当初我一定会考警校。”

方圆的这些说辞听在曹汉耳朵里八成都是谎言，他猜测方圆是富二代没错，毕竟碧海金庭的金卡客人非富即贵。但是曹汉不相信方圆所谓的警校遗憾和侦探梦。

曹汉笃定方圆在为调查腺体非法交易案做掩护，他是碧海市的穿书者，跟曹汉一样接了区域性论坛任务。

“说话呀。”方圆笑着对曹汉说。

“今天您来碧海金庭是为了调查腺体案？”曹汉确认道。

“对呀，我下午去了趟少年宫附近看现场，可惜进不去，好几个侦察司的警官守着现场警戒线。我好不容找到发现尸体的疏浚工问情况。”

“你猜怎么着？疏浚工说他看见有死人就吓跑了，没仔细看。”

曹汉插嘴道：“挺正常的，换我看见尸体也会先报警。”

方圆叹气：“对呀，人之常情，做私家侦探我容易吗。”

曹汉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跟着笑笑：“您是想找我问问小铃铛的案子？”

“没错，”方圆笑嘻嘻看着曹汉，“小铃铛的尸体一直没找到，之前侦察司一直对外隐瞒调查进度，但其实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估计有不少人都来碧海金庭摸过底。今天我正好趁着调查少年宫的案子来一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点意想不到的线索。”

方圆话说到这里，曹汉挺想找个人分享他知道的案情，从接到任务开始，他默默找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