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
涂山氏的天选族长,天下事他都看的清明,唯独情爱扰乱了他全部的思绪。
涂山氏的狐狸绝顶聪明,心思更是难以让人琢磨。
他看着小夭坐在自己身边,明知道小夭心中装着她那个所谓的“朋友”。
若真的是朋友还好,可这朋友是相柳,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相柳,那个曾让小夭思念了三百年的相柳。
涂山璟默不作声,静静的坐在宴会之中,冷漠安静的如同一座冰山。
宴会结束之后,小夭却没有跟着涂山璟一起回碧水青天的住处,而是在兰亭之外等着阿獙和面具少年。
涂山璟看着远处阑珊尽收眼底,正是小夭在兴致勃勃的跟着阿獙说些了什么,面具少年依靠在围栏处漫不经心。
涂山璟本来想用法术去偷听他们的话,却不曾想兰亭设有禁忌,他根本偷听不得。
而小夭的话却无时无刻的在涂山璟的脑海里重复。
“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什么意思?小夭自己都承认不是一个好妻子,难道靖的三百年陪伴都换不来小夭的真心吗?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便是休。
怒意促使下,涂山璟的脚步有些轻浮,酒意之下,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的碧水青天的住处。
类类就默默的跟在涂山璟的身后,她十分乖巧,她干净纯粹。丝毫不懂男女之爱的类类,自然也不明白涂山璟和小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碧水青天的住处,夜晚降临的月色也极其优美。
类类是只小兽,她感受到了涂山璟的嫉妒之心。所以主动的跳跃出现在涂山璟的面前。
“公子,公子。”
涂山璟眼神狠戾,他是气的、急的、恨着自己也恨着相柳,同样也恨着小夭。
爱而不得,恨意肆意增长。
涂山璟将类类强留在房内,痛苦的他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若小夭心里有了别人,他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惩罚小夭也同样惩罚着自己。
类类吓的发抖:“公子,公子。”
涂山璟心死一般,这可心早该死了。
“你不要动,也不要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涂山璟眼神狠戾,和他平时迥然不同。
世人只知温而如玉的青丘公子,却不知真正的涂山氏必将有手段在手,有心机在心。
类类不懂情爱,不知道涂山璟只是用自己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更不知道这一晚意味着什么,但她纯粹到了极致,干净到了透明。
她不解风情,却又徒增了一番魅力神秘。
类类任人摆布的像一只桌案上的烧鸡,而涂山璟就是持刀嚼味的食客。
夜晚的碧水青天极静,已是晚秋,风意皆凉。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人,吓人不对。”
涂山璟眼神空洞,心思早就乱做一团。
“我不吓人,但你要听话。你告诉我,为什么小夭心里还装着那个男人,为什么,三百年了。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有那个人。”
涂山璟哭的像个孩子,哭的泪水比汗水还多的低落在床岸之上。
类类不知所措的帮着涂山璟抹的眼泪。
“公子,别哭。我的血肉可解嫉妒。”
涂山璟哭笑的闭着眼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失败在了哪里,让自己一败涂地。
第二日初阳刚升,涂山璟的酒意才醒。
类类正在帮着把晨起的白粥盛到碗里,听到屋内有动静,说道:“公子,起了吗?吃早饭啦。”
涂山璟擦去脸上干涸的泪痕,长叹了一口气。他清楚的明白他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但他却执意的要走下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少年心性,涂山璟也是如此,他乖巧了几百年、他冷静了几百年、等待了几百年、换来的是不温不火的回应。
换来的是一句小夭说的“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涂山璟苦笑的起床,一瞬间他突然想明白了,他要为自己活,甚至他开始有意的挑战小夭的底线,有意的试探他在小夭心中的分量。
明知道自己不会赢,所以也就根本不怕自己会输。
涂山璟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虽说是笑声却比哭声还悲情。
类类不明白,眼睛睁的溜圆,想着公子在屋内痛苦非常。她有意帮,也有良药在身。
类类的血肉食之,可解忧愁嫉妒。
类类将自己的手腕割破,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入白粥之中。
那碗白粥瞬间变的异常美味,类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涂山璟做这些,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做了才会安心。
涂山璟将门栏推开,类类正端着案台等着涂山璟用餐。
一碗白粥异常美味勾人。
涂山璟笑笑,他将碧水青天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