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告白比成鸳鸯
以防万一,那个贼,还惦记着呢。”
“……”
(林溆,你是我师父……)
“那,夫人,还有这笼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狗是狗,笼子是笼子。狗是用来防贼的,至于笼子嘛,自然是用来装贼的。不置办个大一点的,如何能够装得下?”
景南浔只装作听不懂,还跑去要狗抱着玩。
“你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吗?”
林幺初摇摇头。“暂时没想到合适的,等着你来取。”
景南浔思索了一会,摸了摸怀里的狗脑袋,道:“就叫‘小白’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它毛是白的啊。”
(嗯…言简意赅吧。)
“也......也行。小白,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了。”林幺初摸着怀里的小狗,细声细语地说着。
……
到了晚上,景南浔让下人搬了两把摇椅在内院里。旁边果盘里装着枇杷,还有白日投在井里冰镇好的西瓜,切在白玉盘子里。
林幺初抱着小白躺在椅子上,景南浔让下人们都下去,只留他们两个人。
他终于开口问道:“我昨天晚上,都和你说了什么?”
林幺初装糊涂,说:“我不记得了。”
“……我昨天带你去了祠堂,然后和你说了我生母的事,然后呢?我是真不记得了。”
林幺初想来他也是真忘了,昨天确实到了这里,他就发了“酒疯”,然后,一头栽倒在他母亲的牌位面前。
压在林幺初身上。
林幺初于是挑逗道:“昨晚,某个人跟我说什么‘心悦’,什么‘嫁给我’......”
景南浔听完这句话,汗毛一立。
要遭!
他昨天趁着酒性,和林幺初告白了!
他真是昏了头了,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但是能怎么办,说都说了,喝醉的是自己,又不是林幺初。
“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是我冒犯了。约法三章我还记得,我那是发的酒疯,你......你别当真。”
林幺初却反问他:“真的是发酒疯吗?”
景南浔是喜欢林幺初,喜欢的不得了,虽然他这个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可是在她面前,却要处处小心翼翼,保持分寸。
这不是谁强迫他的,是他自己不好意思。
这些天,他一直在试探林幺初的心意,想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感觉。
同时呢,也想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让她亲口说出来“我喜欢你”,所以总想在她面前展示出自己的“魅力”。
当然也看到了,总是搞砸。
现在,他忍不住了。
景南浔坐正,无比认真地看着林幺初。
天上人间,此时此刻,没有比他更认真的了。
“那我想和你说件事。”
“说。”
“其实,昨天晚上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的确,的确,”他有些说不出口,摸了摸鼻子,“喜......喜欢你。”
林幺初没生气也没欣喜,她只是笑了一声。
“什么?我没听清。”
“……不说了。”
“呵,何必含糊其辞,想说就说出来,没人会怪你。”
景南浔仍不语。
“景公子,昨天晚上你说了很多话,哪些是真的?”
“可以说是,全部。”
“嗯,我知道了。”
景南浔以为她没说完,又等了她好一会儿。
但林幺初没后话了,她说完了。
景南浔实在等不及了,哪怕是上战场的时候都没这么着急过,或许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打过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可现下与林幺初的一问一答,何尝不是战场。
“那,你……可以接受吗?我是说,你……你别当真……”
景南浔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知道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唐突了,实在是,太仓促了。
林幺初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准备进屋。
要遭。
(没遭没遭,稍等会有惊喜哟。)
景南浔以为这件事已经终了,林幺初很明显是在拒绝,谁知林幺初又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他,缓缓开口:
“景南浔,你昨晚说的话,为什么不让我当真?”
景南浔被她的话震了一下,只觉得周遭的血液滚烫了起来,心跳快如隙中驹,快的超脱了时间,仿佛要生生跳出来。
“你带我去见你阿娘,带我拜了祠堂,要了我摸了我,凭什么不让我当真?”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