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
禾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目光也落在她清秀隽丽的脸颊上,她意识到后,赶紧躲闪开视线,假意玩起手畔饱满的玫瑰花苞。
还好他没有再走过来,只在门口的位置落座。
拿出手机闲散地看着屏幕,两张长腿随意地伸展着。
回了一趟上海,他人明显消瘦了一圈,显得更加利落,下颌线更棱角分明了。周身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郁寡欢,难道是回去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禾时始终没敢靠近。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两个宁鹿大学的室友过去搭讪。
禾时抬眼假装漫不经心地打量。
那两个女生清媚开朗,看着也没有娇羞小女生的性格,大方得体,很快就和姜余晖有说有笑。
禾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是能感觉到聊得还不错。
看来不愧是宁鹿的朋友,换作其他女孩子,他肯定不会搭理。
禾时一个人在一旁倒显得有点儿不自在,还好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没一会儿,宁鹿就和一群人进来了。
其中一个和姜余晖刚刚聊天的女孩子,打趣:“宁鹿,你这个青梅竹马对距离感的拿捏真是大师级别,看样子没少拒绝女孩子吧?”
“他呀,看那张脸就知道拒绝的少不了。”
女孩:“就没个女生能让他也当当舔狗?”
宁鹿挑挑眉:“你猜。”
宁鹿站上小礼台,致辞感谢过来参加她生日派对的朋友。
语末,补充道:“最后,我还有一个特别想要感谢的人,今天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帮我布置,谢谢他圆了我十九年来的公主梦,也谢谢因为有他,我每一天都幸福得像童话里的公主……”
禾时她看着台上小姑娘那一脸快乐的神情,不由觉得失落。
宁鹿还在台上说着感激的话,最后:“现在邀请我的男朋友上来和我一起切蛋糕吧!”
在台下众人的鼓掌起哄声中,一个健壮的寸头男生被推上了小礼台。
正在禾时诧异之际,耳畔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磁沉嗓音:
“怎么?看不到老子?”
姜余晖正低着头睥睨着-她,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是饮料,这里的酒你今晚别喝,那家伙玩猛。”
他刚进来就看到禾时了,和她对视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害羞。
这小姑娘就像个不会变形的橡皮筋,不管你上次和她是什么样的状态,下次见面又恢复到原点。
禾时现在心里五味杂陈,还没从宁鹿男朋友这一信息里回过神,但心中有一股暖流翻天覆地,一个劲儿地汹涌翻滚,甚至不受控制地涌进了她的眼眶。
姜余晖把酒杯放到禾时的桌边,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嗤笑道:“就说你是个笨蛋!”
他温热而粗粝的指腹,在接触到禾时的肌肤时,禾时没忍住两股眼泪花就溢了出来。
“呜呜呜呜~”
姜余晖瞬间愣住了,手忙脚乱关切地问道:“怎么?弄疼你了吗?”
禾时还是忍不住哭,得知他不是宁鹿的男朋友,她压抑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发泄出来了。
姜余晖:“别哭了,我错了,我以后轻点。”
台上宁鹿和男朋友甜蜜地分完蛋糕,两个人最后又是一个深情的kiss。
禾时偷偷擦干眼泪,嘟哝着问:“你和宁鹿什么时候分手了?”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那你高二那年怎么说她是你女朋友。”
“……”姜余晖,说,“我从来没说过啊。”
禾时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从来没说过,只不过当初她自己在心里就默默地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真是蠢死了。
“怎么?因为老子有女朋友就准备不搭理我了?”
“没。”
禾时指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只是学校那样传播我们的谣言,你女朋友看了不好。”
姜余晖勾了勾唇:“那拜托你帮我问问我女朋友,她看到了觉得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我应该怎么做?”
禾时埋着头,脖子都红透了。
“你又没有女朋友,我怎么帮你问……”
姜余晖只浅笑,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众人想一起去隔壁KTV房唱歌,禾时说:“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有早课。”
“那我们一起。”姜余晖,“顺路。”
宁鹿盯着两人,没有挽留,笑起来:“你们俩还是小学生吗?都已经谈恋爱了还这样羞涩?”
姜余晖倒没说话。
禾时愣了下,接着解释:“我们没有谈恋爱。”
“我都听你们同学说了。”宁鹿,“姜大少爷,你个大男生还不敢承认?禾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