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卫生间内，柳蔷整理自己的校服，往前一步肩膀与人撞上，手上有东西坠落，她反应快藏在了校服袖子里，被戚媛拉住，“你哪班的？”

“A班。”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戚媛松开了她的手，柳蔷往出口走，与急忙赶来的教导主任擦肩而过，“老师好。”

“等会来办公室拿卷子，柳同学我这还有点事。”

“老师您忙。”

里面传来一声怒吼，“你给我过来！”

柳蔷回到教室，课间班里留下的同学都在学习，她拿起书包把袖子伸进去，咚的一声，邓烛停顿了一下继续写自己的笔记。

“笔记写完可以借我一下吗？”

邓烛把笔记递给她，“刚写完。”

柳蔷接过， “还有一节课放学，我拿回家，明天早自习还你。”

邓烛淡淡嗯了一声。

放学铃一响柳蔷跟着走读生的队伍走出校门，老师按人头发手机。

开机，消息一个一个的弹出。

穿过街巷，柳蔷短租一个老旧小区，单间好在便宜，洗漱完，戴着耳机播放摇滚音乐，手里抄写笔记，闹钟一响穿衣化妆，彩色复古上衣，马甲线挂着腰链，短裤到大腿根处，金发散着。

咖啡店内黎希翘着二两腿，短发利落烟熏妆，鼻钉闪烁，帮她点好了莫吉托，柳蔷坐下喝了一口，“什么事。”

柳蔷头发飘散茶香，很冷很淡。

“你给我们作词呗。”

黎希是搞乐队的。

“没兴趣。”

“这次我们的风格和你很像。”

柳蔷点点头。

黎希松一口气，柳蔷曾经写过一篇随笔，发到网上有人买了版权，改编作曲小火了一把。

黎希给她讲了一堆轮廓，编曲给她发了一份，让她回家慢慢想。

黎希让她好好休息明天上学，火急火燎的走了。

柳蔷边听边想，写个轮廓，雷声劈头盖脸砸下来，柳蔷打了个哆嗦，没带伞，她干脆再点一杯，直到桌子被人敲了两下，声音不大，但她感受到桌子的振动声。

柳蔷抬头看到是邓烛，邓烛先开口，“这里有人吗？”眼睛看向她座位对面。

柳蔷摇了摇头，五指摊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咖啡店正是火爆的时间，座位都满了。

邓烛点了杯摩卡，做着卷子，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睫毛。

岁月静好。

邓烛的耳根红透了，她淡笑。

她起身，“我走了。”

邓烛也起身，“你没带伞吗？”

磁性又温柔。

“不用，我家离得近。”

“会感冒。”

柳蔷刚要向前的脚步顿住，“你顺路吗？”

他点点头，收拾卷子。

透明伞上不停的有雨水碰撞，少年的呼吸，他比她高一个头。

邓烛送到她楼下，她上去钥匙开动门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作词到凌晨3点，她能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外卖员外放的音乐，邻居的脚步声，好像所有声音都在不停的放大。

直到坚持不住她才躺在床上。

*

隔天柳蔷下楼路上全是雨坑，裙子随风摆动，走读生一个挨着一个交手机，去教室路上戚媛小声，“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东西中午还我。”

班级鸦雀无声，她把笔记还给邓烛，一上午的课间她全在睡觉。

中午厕所隔间，她把手机还给戚媛，最新款手机，手机壳内放着一张照片，黑发杏眼八字刘海。

戚媛随后仰着头走出去。

下午第一节课间，她正睡觉就被学生会带到办公室。

主任正警告戚媛，办公桌上放着手机，手机壳她在熟悉不过。

真是逃不掉。

教导主任又看向她，“柳蔷这到底怎么回事。”

柳蔷实话实说，把自己摘除去，最后一句，“我也是受害者。”

戚媛气大喊，“那她也包庇我了啊，怎么和她没关系。”

教导主任用力拍桌，砰的一声。

“这里不是给你们吵架的。”

两人最后走出办公室。

柳蔷停课一周，戚媛记过处分，停课一个月。

柳蔷戚媛一起被教导主任目送离开校园。

戚媛在她背后用力一推，柳蔷摔倒在水坑里，膝盖蹭破，头发凌乱。

柳蔷抓起戚媛头发，向下，戚媛直直摔倒在地。

戚媛气急败坏，“柳蔷你他妈疯了？”

抓住柳蔷手腕不动。

“靠，拉我下水还不够，我看你才是他妈的疯了。”

戚媛眼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