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狂狷大渣男
仙途漫漫,我对自己的眼光产生过三次质疑。
第一次是为了升仙放弃寻常生活的欢愉最后却做了一个倒霉催的洒扫丫头子时。
第二次是我将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纯仙女奉为膜拜对象最后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升仙跑路时。
第三次——便是我怀揣一颗萌动的春心带着邀请函不远万里顶着无数鄙夷的目光和不屑的眼神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蛮之地找一个挨千刀的二臂时。
而这种想法,在我将自己的发丝儿和裙摆精心规整完毕后,克制着紧张到哆嗦的右手预备敲响他的房门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进去进而“碰巧”撞见那辣目的场面时被无限列激发。
这样的场景,该用什么词形容好呢?
简直是春光无限好,正是情浓时。
我僵硬的趴在地上,被捆仙诀定的死死的,腹部碰巧磕在高耸的门槛上,痛觉直冲天灵盖儿,脑门儿的汗如暴雨冲刷,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然而与之相对的,眼前的薄纱帐里,柳相宜香肩半露,瀑布般的秀发自肩头滑落,几缕发丝轻扬,双颊红的发紫,整个人磁铁一样吸在颜柯身上,殷红的朱唇咬上他的耳垂,而后一路下滑,直至印落在他漂亮的脖颈,随即渐渐用力地嘬着他的皮肤……
颜柯的双耳的肌肤透出过分的血红,柳相宜一双纤悉雪白的手指调皮地沿他的肌肤游戏跳舞,一会儿绕伸进微微敞开的领口,一会儿又玩味儿地上下来回游走。
好家伙,活春宫!300百年了我今儿才算是真正开了眼了!
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当时只觉那房间的香熏的我头昏脑胀,两侧的太阳穴一瞬间像是被雷击中般昏天黑地的疼,再睁眼,就是舟舟的脸映进有些模糊的视线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捶胸顿足。
“糊涂啊,糊涂,简直糊涂至极!”舟舟蹙眉盯着我,看得我瞬间三如附体。
这一骂属实是将我骂懵了,我尝试传递给她一个迷茫的信号,很合舟舟一派作风,被拒接了。
“大姐,我不刚醒?”舟舟点了点头,“但是你的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把之前的片段调出来看了。
???还有这种操作?
好家伙,这做神仙的还有秘密吗?
我叹了口气,回想之前的场景,却发现记忆处存在不合理的明显断层。
天庭原本就不大,仙侍“冲冠一怒为美男,失智闯鬼域禁地”的消息短短三个时辰便传遍了南天门。
我平静地表达了自己的无语和对谣言的不在意,没成想这满不在乎的姿态更激起了舟舟的愤怒,她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然后让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提出改进措施并深刻反思自己的言谈举止。
诚然,事后我有过深刻的自我反思。
我想,事情既发展到这种地步,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该性分泌上头,将欢喜随意错付给一个幻想中的、尚未曾了解丝毫的人。
但是舟舟认为我的思想存在一定程度的狭隘和偏激。
她的理解是,颜柯一个白月光嫩男被异性惦记其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尤其在阴阳极度不协调的鬼域,一个阴阳相衡的异性对鬼女们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褒完颜柯,舟舟单刀直入地指出我所作所为的不妥之处,将我的反思全部推翻,进一步指出一切的源头皆来自我事先不规划,事发不分析环境形式,事后又不自我反省反而回过头来指责无辜的颜公子。
“你难道从没想过自己的原因吗?一遇到困难就放弃,一遇到困难就放弃,苦修也不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存境界,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逃避现世的苦楚心酸。”
“你是打算用话把我噎死好继承我床底下的3两银子吗?”
“还有意外收获?”她抿了抿嘴,将我拉起来。
“说真的,颜柯他不是个坏蛋,你别这么轻易就放弃。”
我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他确实不是个坏蛋,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绝望的闭上双眼,活春宫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他就是个邪魅狂狷的大、渣、男”许是我太过愤怒,渣男两个字出口时后牙根摩擦的隐隐作痛。
“呐,你都承认了!”
我有些疑惑。承认什么?承认他是渣男吗?这铁打的事实面前还需要我承认吗?
舟舟摇摇头。
“你承认了他狂傲霸气、魅惑无边”
我脑海中闪出无数大写加粗的问号。
狂傲霸气,魅惑无边???
没事儿吧你!
“我知你心悦他,所以尽管刚才嘴硬但还是无法违背本心不承认他的魅力。但无论如何,你不加提示便去敲他的房门,这显得未免有些太过于急切了”。
舟舟用自诩专业的眼光分析过后,又离谱的建议我合该先努力咳嗽几声,显出一副孱弱万分的样子激发颜柯心底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