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殿前的密谋
个表里不一的乖巧笑容,她满意的点点头。
“到底是人间数十年没白走,说话如此讨人喜欢。”
“得神女垂青,实乃吾之甚幸”
一如既往的,舟舟的眼神复又变得温柔起来,满意的将细嫩的手掌抚上我的腮帮子。
“如此,趁我还有几分逸致闲情,直白点儿告诉我,你到底需不需要助攻?”
“助……助!必须助,反正扫完合欢殿就没什么事儿了,随便找个什么人追一追也未尝不可。”我握上她的手,一气呵成道“敢问神女决计如何助我?”
“为防止你的倾慕对象被那条长虫盘了去,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心急哈,此事待我回家跟姓敖的商量商量……”顿了顿,突然道“对了还没问你,玄曳大婚是几时?”
我掐指一算,“吩咐南天门的请帖还未制成,按以往经验推算,最快也得小半个月吧。”
“好,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她露出一副计谋得逞后的笑容,回头打量了我一圈,“颜柯一贯的审美风格更偏向于珠圆玉润的类型,你多少——”
“无妨,增肥我比较在行——”
“你多少还是过于肥胖些了”我被她如此冰冷的话语噎住了喉咙,一时竟不知如何将对话继续下去。
莫冲动,莫冲动,莫冲动。
“沅芷你眼皮在抽筋诶”我克制住自己同她一决雌雌的冲动,“我看今儿天不太好,一会儿万一再下起滂沱大雨来你怕是不好回家……”
“回家哪有助你脱离独身苦海重要?”这话说的倒是有那么一点儿水平,我无可反驳。
寻常百姓的情爱故事,从前从话本里听到过不少,我一向自信于自己封心锁的决然,却只是未曾得见意中之人的负气之词罢了。
莫说凡人,就是仙界又有谁能问心无愧的承认自己从不曾贪图极致美色,从未设万千法则满足灵肉交缠的欲望呢?
恍惚间,回望前尘,已是百年了。
百年韶华,放任时光的洪流中不过瞬间,可对于形单影只的人来说,那些望不到尽头的日子,确然显得过分漫长了。
失落感漫过周身,我打了个寒战。
众生皆寂寞。但寂寞这种情愫,长此以往,是会吞噬一个人血骨的。
独自待久了,人会被一套特有的价值体系自我麻痹。原以为已经完全适应孑然一身的日常,他们也不再对世界、对人性抱有任何期待,甚至在人潮中浸润久了,逐渐厌烦于人情的虚伪世故和世态的冷漠绝情。可当有人真正怀着善意和强大的共情上前慰问关怀时,自我塑造的坚硬躯壳便会顷刻坍塌,消失于无形。
众生皆苦,孤独的人,看似坚强的皮囊下无一例外的潜藏有一副脆弱的灵魂。
庭院中的烛火微微震颤,一股清新的茉黛叶混合着荔枝的甜香在殿前氤氲扩散,我捡起凋落的合欢花苞,已有不少粉紫色的花丝从微微拢起的花苞间漾出来,簇拥着,随朦胧的仙泽伸展着拳脚。
“你看,多少花的花期还未开始,它的一生便结束了。”我很是惋惜,舟舟的快言快语打破了悲凉的氛围“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矫情!”
我蔑了她一眼。
“所以你有什么良计?”
舟舟作思考状停顿了片刻,拿走我手中的花苞,一点点拆解着它,“听说过海天盛筵吗?”
“海天盛筵?”
“就是东海为了巴结天庭按惯例百年一次举办的盛会,间隔时间不等,你有幸能在空里赶上一回。”
巴结天庭?
“说白了就是给天帝他老人家充实后宫!”
我一怔,难以置信的提出质疑“天帝多大了?这不妥妥的不伦?”
舟舟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呢?你以为神仙一个个都清冷绝伦都不食人间烟火?你以为他们毫无世俗欲望不贪财色酒气?你没看芮辰仙尊宫里的一个个鲜童,哪个没被她调教过?话本里对神仙的描述纯粹是凡人吃饱了撑的的自我意银罢了,他们不都把鬼描写的极其丑陋狰狞、怨气冲天、无恶不作?但你看颜柯,他是这样的吗?”
一字一句像巴掌迎面劈过来,我脊背发凉,一阵悚然。
合着违背人性的清心寡欲、痛苦修炼只是他们规训凡人的说辞罢了,升仙的列位一个个酒池肉林,仙侍伴侧,日子过的美哉壮哉,轰烈极了。
简直大震惊。
“唉!唉唉!”思绪被打乱,我的目光从合欢枝上收回来,洗耳恭听舟大仙的谋略。
“海天盛筵,以颜柯的尊位,必定拟在请柬分发范围内,所以——”她机灵的笑笑,捏起仙诀,变出一张桑蚕丝纹路的剔透冰叶。“你拿这个进去,以天庭侍从的身份配合自身的冰雪聪明混到颜柯身旁,尽一切可能征服他,拿下他。”舟舟的凛然深深触动了我,也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激励和启发。
甚至使我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