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动着,不安的心跳动,一如他想要说出来的话。
“蛮蛮……”
“秦岸。”
两人异口同声,皆是一愣。
池澜笑着看他:“你先说。”
秦岸摇了摇头,他笑道:“你先。”
他一向谦让她,不管是说话或是其他。
池澜抿唇,迟疑了一霎,小心地揪着衣角,道:“那个,族中有个老人离世了,明日我便要同阿爹阿娘回江安,就不能陪你前往上京了……”
她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又继续道:“提前祝你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秦岸默了一晌,捏了捏指尖,嗯了声,“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他话是这样说,但话中的语气池澜都能听出来一丝委屈与可惜。
说是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她心下一软,对他笑道:“等你高中之后,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
听她这样说了,秦岸心情好了些,扬唇笑道:“那好,我等着你的大礼。”
“对了,方才你想同我说什么啊?”池澜问他。
秦岸顿了顿,撇开眼,将真正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看着沉沉的暮色,道:“没什么,就是想同你说去上京的事……现在没事了。你就好好在江安等我回来。”
池澜笑了笑,伸出手指头想要同他拉钩,点头应道:
“好!我等你回来!”
秦岸眸色一沉,勾起她的指节,缠在一起。
第二日秦岸目送池澜离开,而他也开始前往上京备考。
秦岸考完的那一日,神情有些恍惚,但他的情况可比周围的考生好上不少,至少没有虚弱到要倒下的程度。
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走在后面,拥挤的人群都已然没有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所以考场对面的那一辆奢华的马车更加的显而易见。
他不过是一瞥,想要找福来在哪,却瞧见了日夜思念的人的身影。
他一时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眉眼弯弯地朝他走来。
“秦岸!”池澜真的长大了,他已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叫他的全名,一声哥哥都不愿喊。
“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呀!”
秦岸感觉像是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又像是大梦初醒,将眼前人抱住。
“秦岸?”
池澜对他的怀抱生出了一丝不自在,以前没少要他抱,但如今不同了,两人都已经及冠及笄,这样逾矩的动作秦岸还是第一回对她做。
“我们先回去吧。”
“嗯。”池澜羞赧,一时无话。
两人回了客栈休整,等秦岸养好了精神,两人并肩在上京玩了许久,一直待到放榜之日。
池澜拉着秦岸的手挤开人群去瞧他的名次,她首选的就是榜首的位置,她心中坚定地相信着秦岸肯定是状元,径直地牵着他往榜首走去。
“秦岸秦岸!!!”
她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名字。
周围的人听到,都在夸赞着今年的榜首状元郎。
池澜挺着小胸脯,与有荣焉地听着赞扬,为他骄傲极了。
状元游街、赴宫宴、受封赐……
一连的事情办下来,已经快到了炎炎的夏日了。
池澜回了江安,秦岸留在泾阳处理外出任官的事务。
这日,池澜还在水榭中避暑,耳尖的她听到外头一阵响动,是很热闹的人声在府门前说话。
她心道,难道是阿爹提前回来了?
这般想着,她还是起了身往声音传来那里走去,只见府门外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周围还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在看到都在场的阿爹阿娘和她意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秦岸时,她愣住了,呆愣在原地。
她忽地想起离京前庆祝他夺得状元那夜,她太高兴了,不知不觉地喝了许多酒,酒壮人胆,池澜主动地牵着秦岸的手,媚眼如丝地瞧着他,似是引诱他:“哥哥,你喜欢我吗?”
骤然听到这个称呼,秦岸愣了愣,垂眸看她粉面桃腮,两颊坨红,也知她醉的不轻,叹声道:“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喝点醒酒汤。”
可池澜却缠上了他,非要他说出个什么来,搂着他的脖颈问他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还是自将她当做妹妹?
秦岸眸色深深地瞧着她不清醒的样子,不答反问:“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意思?”
池澜撅起嘴,心中不舒坦,这几日有不少的名门权贵过来想要同这个状元郎结个亲家,都将她当成他的妹妹,纷纷来讨好她,她虽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受得紧,心中竟生出了对秦岸的独占欲。
“喜欢你……”她虽醉了,但还是有理智的,垂眸羞赧道。
“是哥哥的喜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