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
“……”
福来还等着他的责罚,便似是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郎君?”
“无碍,是我考虑不周全。”
“谢郎君宽恕。”
秦岸指节轻敲着案几,倏然一停,忽地抬眸问他,“表妹如今可还在府中?”
“应、应是在的。”福来也猜不准,讷讷。
他说罢,秦岸又沉默了下来。
等马车到了秦府,福来看着俨然不动的秦岸一时摸不住头脑。
“郎君到家了。”
“郎君?”
“去唤她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
福来怔愣片刻,懵然地,“啊?”
“池澜。”
“哦哦哦好……”
福来问也没问,冲进府中,不消一会儿,又便冲了出来,气喘吁吁的。
“郎、郎君,”他扶着车辕,喘着粗气道,“那、那个表姑娘不在府中……她、她跟着二夫人去了知府府邸参加宴席了。”
“……”
车内沉默了半晌,宛若玉石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走吧。”
“啊?”福来一懵,“去哪呀?”
“……”
见他没应,又迟疑道:“那您的身子……”
“不碍事。”
等当福来上了马车时,帘子后的他默了一晌,轻声低喃道:
“去接她回来。”
*
池澜这边的赏花宴也接近了尾声,众人逛了一天,也聊了一天,用完膳后,多数也有些乏了,不少的人纷纷向知府夫人请辞。
池澜看向了二夫人。
她正在言笑晏晏的跟身边的贵妇说话。
秦皎也在一旁跟自己的好姐妹的聊得热火朝天。
她端坐在一旁,也不好意思提出先走一步的话。
宴席不算无聊,但也说不上有趣,整体来说是和谐的,没有勾心斗角,让人不愉快。
朋友也倒是认识了几个,不算熟,且她们都是有自己的小伙伴,她根本说不上话。
花也好看,但看多了也腻了。
池澜坐在角落里撑着下巴,无聊的数着面前花盆里的花的花瓣有多少片。
不知等了多久,秦二夫人终于向知府夫人道别了,池澜大松了口气。
眉眼弯弯地笑看她们,远远冲着知府夫人那边福了一礼。
秦皎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走吧,我们先回去,知府夫人要留我娘说会儿话。”
“哦,好。”
要回府了,池澜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两人一路慢步走向正门,秦皎不与她说话,她也没话说。
知府府邸种了许多茂密的树植,微风徐来,沙沙作响,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脚步一顿,目光怔然地看着前方。
秦皎嗅到了一丝八卦,异常兴奋地看了眼前面的两人,又侧眸看她,八卦之魂几欲爆发,按捺不住了,将池澜拖到一旁隐秘的假山后,趴在假山上,伸长了脖子偷听。
池澜:“……”
秦岸来了知府,经通报后得以进府,才走至半路,便遇上了刚要回府的戚成柳。
“高陵。”
戚成柳轻柔地唤了声他。
秦岸闻声侧眸,远望过去,是一位女子。
他止步,拱手。
“高陵,近日可还好?”
戚成柳走上前去。
秦岸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他默了默,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再一拱手,“戚小姐。”
戚成柳很是欢喜,素来冷艳的面上绽放了笑容,娇娇媚媚的。
“近日来可还好?都不见你来寻我阿兄了。”
秦岸神情冷淡,“课业繁忙。”
她笑,“也是,你这般厉害,可是要参加春围的,哪是我阿兄这备懒的人可比的?这不,没你的约束他整日都招猫逗狗的,根本不着家。”
“……”
秦岸没应声,听着她说。
这边偷听的两人与他们的距离实在是远了些,根本没听到什么东西,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秦皎败兴。
池澜也累了,不想跟着她在这听什么你侬我侬的话,打算绕道而行。
秦皎回头望了眼,也跟了上去。
“诶诶诶,你走这么快干嘛?”秦皎提着裙角小跑着追上她。
“你说他俩会说些什么啊?”
她很好奇。
池澜猛然回头,乜她,“这么好奇?回头你问他呗。”
“……”秦皎嘟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