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恶贼法网恢恢,喜结义景瑛添友
是想。
同时司马瑛比申屠景在甜水巷待的时间更久,听了书生分析,脑中登时浮现一个最有嫌疑的人——里正刘茂。
刘茂平素风评并不好,只是因为刘家在甜水巷树大根深,刘茂父亲是前任里正,也是个好人,刘茂父亲去世后,他顺理成章子承父业。
而刘茂作为里正,想要指使地痞流氓,逼迫贾氏,再轻易不过。加之他那晚更是几次三番出现在贾氏院中。
且后来司马瑛听肥牙婆王大娘私底下和别人抱怨说,刘茂曾许了她好处却并未兑现,白瞎她与他唱双簧,煽风点火,还害了一条性命,苦了她平白添去许多纸钱。
唱双簧,害性命,添纸钱……诸多线索串联在一起,再结合那晚王大娘的表现,真相呼之欲出。
司马瑛心里有了计较,见人群簇拥着书生就要去查案,急忙扯过书生的小书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诉说一通。
小书童悉数转告书生。
书生听罢,眼睛一亮,隔着人群冲司马瑛点点头。
是夜,初更鼓刚过。
里正刘茂满身酒气回到家,叫了半天门都没人开。还是邻居告诉他,他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刘茂啐了一口,“呸!恁个懒婆娘,三天两头回娘家,要你做甚!”
邻居见他喝得醉醺醺,也不多话,急忙插了门。
刘茂摸出钥匙,晃晃悠悠打开门,还没摸到堂屋,忽听耳边传来一阵狗吠声。
“汪汪汪!汪汪汪!”
刘茂四下张望,到处黑黢黢的,哪有半点狗影,便脱下一只鞋子,举在手里,比划着要打狗。
果然那狗被吓住了,不再叫唤。
刘茂又要进屋,里屋的灯忽然亮了。且还从窗纸上映出一道女子倩影。
刘茂还以为是妻子在家,却突发现那女子身形十分袅娜,绝不可能是他家日日操劳的黄脸婆。刘茂不由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道:“敢问屋里是什么人?”
“好个狠心的贼,这么快便不认识奴家了吗?”语调柔媚入骨,听的刘茂身子都酥了半边。
刘茂眨眨眼,难不成是他窑子里的相好找来了?可他最近手头紧,并不曾去过窑子,更不曾睡过这等样的粉头。
或许是哪个年轻新寡的小娘子看上了自己主动送上门?刘茂正想入非非,耳边却又响起了狗吠声。
且狗吠声一起,那女子剪影便是一抖,整个人影都淡了几分。
刘茂还当女子怕狗,厉声呵斥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小畜生!再乱叫,信不信爷宰了你吃肉?”
于是,狗吠声低了下去。
刘茂再看那女子,身形竟平白瘦小了许多,还当她受惊,慌忙安抚道:“小娘子莫怕!不过一只野狗!”转念一想,又兴冲冲搓搓手道,“小娘子若当真害怕,就让爷搂着你,便不怕了!”说着就要扑进屋去。
哪知此时,那一直如娇花照水的女子忽然脑袋上凭空长出两只大角,一张脸变得如水缸般大,双手在窗纸上撕拉乱抓,眨眼儿变成了一个急欲逃出牢笼,择人而噬的恶鬼。
口中还呜呜有声,“刘茂你还我命来!刘茂你害得我好惨!犬儿犬儿快咬死他。”
仿佛是得了指令,一条巨大的犬形黑影,直扑刘茂面门。
“啊!”刘茂的尖叫声刺破夜空,震得埋伏在周遭的书生们都瞬间失聪。
尤其是窗户内的举着纸人唱傀儡戏的书生,吓得手一抖,恶鬼好险栽了个跟头。
就连那牵狗的书生放狗的动作都慢了一步。
却恰好给了刘茂逃跑的机会。
刘茂连滚带爬,好不容易冲到院门口,就要夺门而出,却发现院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刘茂还当是恶鬼作祟,欲哭无泪,整个身子贴在门板上,扭头和身后鬼影、狗影打商量道:“贾氏、贾氏,是你吧?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并不是我!分明是你,分明是你自己和畜生通奸,杀你的是官府,是朝廷给你定的罪。”
近来坊间都在流传奸犬杀夫案,刘茂身为里正,又怎么会没听说过?他更是没少添油加醋,在外言说贾氏的不是,且言辞粗鄙,非要把贾氏形容成一个人尽可夫的□□不可。
夜路走得多了难免撞鬼,他近日荤话说多了,引得贾氏鬼魂前来报复也实属正常,故而不打自招道。
“刘茂恶贼!难道不是你给我下的□□吗?你就不曾逼迫我吗?”女鬼尖声道。
刘茂见鬼影和狗影暂时都未上前,以为还能打商量,急忙找补道:“那晚是我给你下了□□不错,我也曾逼你跟我欢好,但,但你不是宁死不从吗?我,我到底没有和你上床啊,杀你丈夫的人也不是我呀!”
刘茂想了想又道:“实在是你自己饥渴难耐——”语声戛然而止。
他近来胡说习惯了,一时嘴瓢,又说起了难听话,眼角余光觑见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