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
就跪在了地上,忙道冤枉。
“罢了,我也体恤卢大人。毕竟一个远在边陲还常年灾祸的小地方实在是不好管。而且,官是官,商是商。这些低贱的商人怎么能和官家相提并论呢?”隋霜慢悠悠的说。
她说得是漫不经心,但是这卢大人听得是感激涕零,恨不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表忠心。
“对对对,没错,大人您说的是啊。”卢德胜应和。
“不过。”隋霜话音一转,她的神情严肃起来,说“你也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我总是要拿一个人出来交差的。”
卢大人惊疑不定。
“我说了,官是官,商是商。卢大人,你总得给我点什么,让我交差不是。”隋霜说。
这是在说,我确实是上头来办这件事情的,我自己看到了这里头的油水也想做这个买卖,但是你得给我个人让我给上头有个交代。
自古官商终究道不同,你既然想要巴结我,那就得把商人的把柄给我。
卢德胜当然听懂了隋霜的意思,但是他很犹豫,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给隋霜。给得太快了,让隋霜觉得他没有了利用价值,给得太慢了,又担心隋霜会和别人合作,放弃他这边。
卢德胜的八百年不转的脑子开始疯狂想对策。
隋霜却不给他考虑的时间,说:“送客。”
卢德胜只得赔笑,说:“那既然您休息了,下官就先回去整理整理,等整理清楚了,马上给您送来。”
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隋霜第二次祈福。
卢德胜和陆佑揌双方已经生了嫌隙,都在提防对方,他们之间维持了一个彼此能够拿捏的微妙平衡。
而这个平衡,在第二次经文诵响的那一天,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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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手里的粮,终于不够吃了。
他们奔走着,向不同的粮店去买,却是均是被众多的家丁拦在了外面。
这是,才是显示陆家到底有多大的财力的时候,原来整个乌县的所有粮店饭店,都是他们家的。
而这些店铺,在一夕之间,通通关上了店门。
陆佑揌请了李黑风拦截粮船,以至于百姓收不到一粒的米。
终于,那些因为卖女人而荒废了田地,如今无米可食的百姓们崩溃了。
他们叫嚷着,去砸县衙门的门。
卢德胜被家丁从温香软玉里薅出来的时候,官帽都没戴好,他听到事情原委的时候,鼻子都气歪了。
“好哇,你个陆佑揌,居然在这儿等着我呢。来人啊,给我把公堂上的衙役都叫来,我倒要看看,这个陆佑揌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他还能捅破了天不成!”
这么说着,卢德胜就带着十几个衙役去了陆府。
陆佑揌正在庭院之中,左手吃着茶点,右手捏着团扇,下头两个美婢给他捏着脚,好生的快活。
“陆佑揌,你给我出来!”卢德胜高声喊道。
陆佑揌连姿势都变,嘴里的茶点都没咽干净,说:“哎呀,这不是卢大人吗?您来是所谓何事啊?”
“我问你,这城中的店是不是你关的。”卢德胜问。
陆佑揌点点头:“是啊。”
卢德胜更生气了;“你这不是要饿死百姓吗?!”
陆佑揌不以为意,说:“大人您要是体恤民情,自己开仓放粮便是。”
“滚蛋,这东南的粮仓都烧了,你让我怎么放粮!”卢德胜一张脸都红了。
“啊,这火真是太不是时候了。”陆佑揌摇了摇团扇,满脸可没有半点的可惜,都是幸灾乐祸。
“你你你。”卢德胜拿手指着陆佑揌,“那我问你,这粮道上的土匪,是不是你安排了去的。”
陆佑揌更是装傻充愣:“什么土匪,小的不知道啊。大人若是担心匪患作乱,您可以去剿匪啊。”
卢德胜被他气得一口一口倒着气儿,口不择言:“你分明知道,那些黑熊寨的土匪是你……”
“是什么。”陆佑揌打断他,拿眼睛睨着他,“是什么,大人,您倒是说啊。”
卢德胜大叫一声:“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奸商捉起来!”他身后十几个衙役站定。
“我看看谁敢。”陆佑揌一个响指,出来了三十几个家丁。
“大人,我们打不过他们。”一个衙役快速地在卢德胜耳边说。
卢德胜是再也气不过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挺挺晕死了过去。
“呀。这卢大人怎么了。来人啊,赶紧给他看看。”陆佑揌说的是看看,做的却是让人滚蛋的事情。
就这样,一县的县令被他的好伙伴富商扫地出门。
县令的下人掐人中的掐人中,泼凉水的泼凉水,扇嘴巴子的扇嘴巴子。
“额————!”县令一口气倒上来,抓住了眼前人就说,“快快快,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