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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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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肯定会冻感冒的。

下一秒,一个喷嚏重重打出来。

“你......给崔叔叔打个电话?”邬春试探性地问他。

“打过了。”应野解释一句,“但他和我妈今天去市里了。”大概是见她来回踱步觉得冷,他作势要脱掉外套递过来。

“别。”邬春连忙拒绝,“顶楼大概率会有老教师懒得收的被套,这几天天气好,晒床单的被子的,我们去上面看看吧。”

又说,邬想再晚一点看到她发的短信,肯定会来找的。

也只有在这里死等了。

不过天遂人愿,顶楼还真有两床没收的细棉被。

黑灯瞎火,邬春走得小心翼翼,踮着脚要去够支架,应野已经跟上来了,想帮忙,绕到了支架的另一边,两人相对而立。

下一秒,都“默契”地想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笼,支架受力不住,来自两侧的力使它骤然合并到了一起,也因此,惯性地,两个对立的人被棉被带着不自觉往前跌。

咫尺之遥。

微凉的棉被有晒过午后的阳光的味道,邬春的脸扑在棉被里,一只手,被应野扶住了。

好近,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她只感到细细密密地痒,从脊背窜到了脖子上,又移到了耳垂处,被握紧的手腕处,有微热的少年的体温。

与此同时,应野闷哼一声。

邬春惊得从他手中挣脱,退开半步,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他。

“不好意思!”急急忙忙地道歉,印象里他今天似乎穿的白色的运动鞋......

“没事。”也因此,棉被落到了应野身上,沉甸甸的,八九斤。他将被子抱住,问她,几点钟了?

八点了。少女闷闷的声音在黑暗里传过去,手腕上的电子表,透着一点微绿的荧光。

两人蹬着步子下楼。

因为应野抱着棉被,看不清台阶,邬春只能站在他前面,时刻注意他别踩空。

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散下来,此刻,有种虔诚的认真。

应野垂着眼,楼梯道里微弱的白炽灯笼罩着他们,一步亦逐,不知想到什么,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往下的人无知无觉。

两人又回到了图书室。不算宽敞的房间比外面要温热些,各自找回一点体温。邬春看了眼书桌,将两张椅子拼到一块,转头去看他。

她的目光澄净,应野了然,坐到了她身侧,将棉被摊到了腿上。也许是因为抱了会,被子尚有余温,邬春将手伸进棉被里,能感到温温热。

各自无话,图书馆里寂静得只剩下呼吸,以及飞虫扑灯的“滋滋”声。

下午她拿的书还摊在眼前,可怎么也看不进了。

他们间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也因这种沉默的寂静而变得有些尴尬,有一种,恨不得逃离的逼仄气息。

邬春遮遮掩掩,翻过一页。

恰好,目光所及的台本里写:

你令我产生十分强烈地爱的欲望。

像被烫着了一般,她慌乱地移开视线。

但,这已经是邬春读的第二遍,即使这样,脑子里也能回忆出法国女子的缓慢的拒绝,她说:这总是萍水相逢的爱情,她也是。

萍水相逢的人罢了。是法国女子的潜台词。

邬春的睫毛颤了颤。

然后呢,然后是法国女子的拒绝,她说“天要下雨了”。

应野就坐在身侧,余光里,能看见他在认真地看书。

邬春架不住地想,那个日本男人,也是这样的吗,这样温柔地坐在法国女人的身侧吗?这样戚戚然地挽留她吗?

“在看什么?”

冷不丁地,现实里的身侧的人,打破了沉寂。

《广岛之恋》。邬春诚然回答,额外又道,这本书是出版在千禧年的元旦,很有点那么不知所谓的象征意义。

“我以为你会是因为它的内容而看的。”应野有些意外。

邬春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笑。

她调侃般回答:“事实上,在此之前,我读完了《情人》,且在读这本的时候,我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她们是一个作者。”

应野也笑起来:“怎么会这样!她可不是什么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

玻璃窗外有趋光的飞虫,前赴后继地扑过来。

室内,一排微末的白炽灯,温和而平静地沉默着。

他们的视线因交谈而交汇在一起,盖在腿上的棉被已经有温热的体温。

邬春逆着光,眸底映着肆意而散漫的少年。她意识到,他此刻是放松的,犹如初见时的蓬勃生机感。

也意识到,应野这般自然而然地就接过她的话茬,没有半分刻意。

所以,他们是同频的。

邬春此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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