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的得利的也只有那男子!”
谢归宜也吃了几口酒,她秉着神听孟青青讲,一不留神脱口而出,“是啊,二姐姐今天没来,还不都是因着三哥哥的事,平日里二姐姐那般神气,都是依仗三哥哥的。”
谢臻宜本摇着酒盏听表小姐哭诉,心中升起几变幻滋味,不自觉流露出真感情,却听四妹妹酒后直言,一个咯噔,故意失手打碎了手中的杯子。
杯子落地的碎裂之声皆惊了众人一声冷汗,表小姐、四妹妹归宜、大姐湘君皆是直愣愣的,吓得一身酒意尽褪,才发觉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是我失手了,”谢臻宜致歉,她定了定又说,“方才想着姐妹几个打牌,就让丫鬟嬷嬷们退下了,这方还要出门找人来清扫,真真是麻烦。”
诸人听谢臻宜这般话才长舒一口气,谢湘君摇了摇头说没事,柔声问谢臻宜,“三妹妹可有受伤?”
谢臻宜摇摇头,“无事。”
表小姐与四妹妹缓过神,也纷纷慰问谢臻宜。
如不是谢臻宜打碎了酒杯,她们真不知道酒后还会如何失态。
谢湘君喊了几个心腹奴仆打扫狼藉,又命婆子煮醒酒汤一一分给妹妹们。
众人收了叶子牌,移步去干净通透的雅间醒酒,坐在柔软舒适的坐垫上,捧着散发着淡淡梅子香气的汤药听雨,一时间安静雅致,方才的不快消去了大半。
谢臻宜回神,她说,“一连下着几场雨,外面的柳树都新绿了。”
表小姐听道这才有几分精神,“青青河畔柳。我母亲生我时也是这般天气,她告诉我,一醒来看到窗外就想到这句诗,便给我取名青青。”
“母亲未出阁时也多爱文墨,可惜后来嫁了人,要操持的事情太多了,就渐渐的不再碰这些东西。”
“大表姐,你们呢?”孟青青还是对姻亲之事不依不挠,“姨母可曾说过这种事?”
谢湘君摇摇头,“还未曾听过姨娘谈起姻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谢家女儿,自然全听父母安排。”
“那三小姐,你呢?”
谢臻宜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她摇摇头,“我也全然还没想好。”
“其实闺阁女儿家谁不想多呆在家里陪陪家人呢。”
谢臻宜说完这句话谢归宜狠点头。
“你这小鬼,你才多大,也愁这些了?”谢臻宜含笑问谢归宜。
谢归宜方才就蔫蔫的,她哼了一声,没再理谢臻宜。
谢臻宜腹诽,刘姨娘与一双女儿感情好,自然想让她们多留在家里,谢家小姐的名头可比谁家的夫人都要响亮多。至于谢臻宜,谢府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恐也只有她自己那一方小院子罢。
表小姐还接着问,“那世子殿下呢?”
“世子殿下方要及冠了吧,哪家的小姐会与他结姻亲?”
“这、”谢湘君有些为难,她不知表小姐话中何意,却也明白在谢府对长兄随意妄论终究是不好的事情。
“世子殿下还会愁好姻缘吗?”谢臻宜将白瓷碗放在几案上,垂眸低语,“他那样的人。”
谢家嫡出长公子谢珉之,芝兰玉树,清冷矜贵,父亲是颖丘谢氏的家主谢侯爷,母亲来自清河崔氏,他一出生就处在山巅,在权贵中心长大,哪里会愁姻缘。
谢珉之与一干兄弟姐妹到底不相同,他五岁就被封为世子,严格按着世家大族继承人的方式培养,与众人没有太多的感情,谢臻宜一干人平日里多称他为“世子”或者少时称其“兄长”。
表小姐也知道自己越矩,讪讪作罢,不再追问。
等谢家姐妹又安抚过表小姐,吃过晚饭,谈了几句家常话,送走表小姐母女,聚在一起喝一盏茶的时候,谢湘君才皱眉对谢归宜说,“归宜,你今天太不小心了。”
“若不是臻宜提醒,你却还当真任着性子往下说吗?”
谢归宜自知做了错事,委屈巴巴不敢说话。
“四妹妹年纪还小,哪知道这些事。”谢臻宜低头浅啜了一口茶,“再说前些日子三哥哥意外坠马失事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谢湘君自然知道三哥坠马身亡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这那件事有意无意透露出有谢珉之的手笔。谢珉之一向是不太理会谢家后宅之事的,说好听点是兄友弟恭,说不好听点,就是他自视甚高,瞧不上与血亲争斗。但坠马事件的行事手笔狠辣果断,一改谢珉之温润清雅的风度,很难猜得他到底想表示什么。
其实谢珉之本就不是温润如玉的人,他本性就是手段狠辣睚眦必报,谢臻宜想人的心思这有什么好猜的,纯纯就是惹他不爽了呗。
“对了,那此前我们约定兄长及冠要送他的礼物——”谢湘君叹气,“不知二妹妹那边会怎么想。”
谢珉之不日要及冠,虽说作为妹妹们无需送什么稀世珍宝来祝贺,但总要送些礼物来表示心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