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生冷的打在窗上,也打在人心上。
小泉又次郎反应过来,连忙冲记者吼道,“还拍什么照?!赶紧叫救护车啊!!!”
他上前,“浅浅,先跟舅舅去医院,剩下的我们回去再说。”
记者中有人激灵一下,不少人都犹豫了,拍照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小泉浅喘着粗气,费劲儿道,“我···我都已经这样了,小泉家···也已经不是我的了,舅舅您就不用再浪···浪费时间惺惺作态了~”
小泉又次郎一张老脸僵硬,压着怒火,想笑又笑不出来,一时之间,丑陋异常。
这臭丫头是非要把又臭又腥的脏水扣他头顶上了是吧?
他是不是该鼓个掌,赞叹一下她不愧是他小泉家的人!!
记者被小泉浅的一句话拉回注意力,咔嚓咔嚓地重新拍照。
“小泉又次郎先生,对于小泉小姐的中毒你有什么看法呢?外面一直说您勤政爱民,可是现在这样毒害自己的外甥女的残忍事情都做出来了···”
“我们要求一个解释。小泉小姐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小泉首相指定的继承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对小泉首相不尊重呢?!”
“之前小泉首相遇袭被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作出一些关系的联想呢?比如您为了家主的位置,像对付小泉小姐这样,对付过自己的父亲?!”
一些不怕死的记者大胆提问,一副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一连串的问题让小泉又次郎的脸色也来越黑,他垂在一侧的拳头紧紧攥起,发出吱吱的骨节碎裂声,手背上青筋直冒。
“嗯~”小泉浅因为疼痛的小脸皱缩,压抑不住的闷哼。
“少爷,这···”管家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对于这样的局面同样是没想到。
“我带你去医院。”赤司征十郎上前,清冷地开口。
小泉浅的头别过去,不去看他。
无声的拒绝态度明显。
赤司征十郎似乎也料到了她的反应,‘啪’趁她不注意,一掌击在她后脖颈的一处位置。
“你~”小泉浅原本就没什么挣扎反抗的力气,只感觉脖颈一痛,眼前就昏暗了下来。
“安静地睡会儿。”
赤司征十郎微微弯腰,架着她的胳膊,将昏迷过去的人儿背到自己的背上,就像他曾经做过的很多次一样,可终究还是什么彻底的消失了。
一众熟练的操作让记者也看呆了。
他背起人儿就要往外走。
记者回过神来,纷纷拦在他面前,“赤司君,你这就要带走小泉小姐,凭什么?小泉浅昏迷之前,可是亲口指认你和小泉又次郎勾结,下毒···”
刺耳的木仓声!!!
‘啊’惨叫。
刚刚开口说话的记者抱着自己的右腿膝盖,疼的冷汗直冒,身体痉挛的满地打滚,“啊!叫医生!赶紧叫医生!!”
“疼——”
众人顿时禁声,安静老实地如同鸵鸟。
赤司征十郎的右手还握着从保镖腰间顺过来木仓,食指搭在扳机上,表情冷若冰霜,眼底布了一层阴霾,“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背后一寒。
饶是不少见过世面的老手见到他直接拿木仓打伤人,也纷纷有了退缩之意。
赤司征十郎左手抓着小泉浅的胳膊,让她环着自己的脖颈,省的掉下去,他金红异色的眸子漾着一种对深爱之人的焦急关切和刻骨的温柔。
记者望了眼疼的在地上打滚,着急叫医生的人,又看了眼他背上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血的女孩儿,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保镖们很有眼力见的微微用力,将记者推开,让他们留出一条往外面走的道。
纳罗似笑非笑的跳下柜台,跟着他离开。
保镖仍尽职地盯着记者,省的他们又闹出什么事端。
赤司征十郎背着小泉浅走出机场,刚一出大厅,之前在外面候着的管家就举着伞上前,“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色的私家车停在他们面前。
赤司征十郎打开后面的车门,弯腰,将人儿安置好后,紧跟着进了车里。
“先上车。”
“是。”管家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并不敢出声多问。
纳罗唇角挂着笑,悠悠闲闲地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将外面的人和事全都隔绝了。
管家坐在驾驶的位置,手握方向盘,“少爷,我们这是去哪儿?”
纳罗玩味地透过后车镜扫着后面人儿的神情,夸张道,“当然是医院了,要最大的!人最多的!不然明天看了报纸的人怎么会相信我们赤司少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罔顾人命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