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欧阳谦以为回去以后还要难受好一会儿，谁知道刚躺床上就睡着，哪知意识刚沉下就被龙庭叫醒：“老谦，炼兵炉出了问题，先别睡了，起来去看看吧。”

欧阳谦头都累的嗡嗡的响，脑袋直发晕，眼睛迷蒙的反应了一会儿，龙庭催促道：“别睡了，快起来去看看吧。”

欧阳谦坐起来捋捋脸庞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去看看吗？”

“我能解决也不来找你了，我是真拿不了主意，快起来。”

欧阳谦打着哈欠头发也不梳，披上衣服睡眼朦胧的就说：“走吧。”

龙庭走在他旁边，看到他耳朵上的裂痕，拧眉道：“这什么情况？你耳朵怎么裂开了？”

“没什么。”欧阳谦低下眼睑，淡淡的道。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内奸向皇上求情了？”龙庭笃定的问道，欧阳谦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人皇上又不是暴君，又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这前脚犯人才抓着，后脚你就耳朵撕裂一大块，我又不是傻子，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老谦，要我说你这人就太死心眼儿。是，你心眼儿好，不忍心人家受尽刑囚，可是那人是要害咱们元国的人哪，仁慈之心可不是这样用的，要我是皇上，我一准抽你没商量。”

欧阳谦眼神动了动：“是我不好。”

“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你太习惯于滥用你的仁慈心，可是有时候你对别人仁慈，别人不见得会同样对你。”

“我知道了。”

到了炼兵炉发现里面的器械大都坏了，而且是人为破坏的，这样促使了兵器不能照常打造。军营出了内贼，炼兵炉又出现问题，一定都是内奸搞的鬼。

欧阳谦督促着将毁坏的东西修复好，又吩咐了各个头领抓看内奸的事，两天之后顶着个大月亮欧阳谦一步沉过一步往宫里走，困倦的眼睛看的东西都是模糊的。

时间到了，又要回去值勤了，欧阳谦只觉得好困，眼睛好痛，如果能痛痛快快睡个三天三夜，他宁愿接下去几天连续值勤。可是哪有这样的好事，去跟别人换班又太麻烦，走到侍卫房都要一个多时辰，还是就近去承明殿值勤吧，撑过白天一天，晚上就可以休息了。结果到了那地儿精神不济，老打瞌睡，站着也老是在晃悠，元臻看到他精神比之前更不济，皱眉问他：“怎么困成这样？”

“奴才回去后炼兵炉出了点问题，奴才又去看了看。”欧阳谦酸涩着眼睛回道。

“哟，跑这儿跟朕邀功来了。”元臻冷笑一声，欧阳谦眼眸更加黯淡，他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在装可怜，立马跪地道，“奴才回去后又去喝了一杯，没怎么睡觉，奴才撒谎了，请皇上宽恕。”语气比先前强硬了许多。

“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整天的不务正业，跪着吧！”元臻白了他一眼向里屋走去，欧阳谦听得这句话狠咬下唇，几天没睡觉，没人能受得了，他的体力已经撑到了极限，况且几天后他还要一直在炼兵炉待着，要把内奸抓出来。朱国不知何时会攻击过来，兵器和火药是何等的重要，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本来他头部就一直在发蒙，就算是跪地也忍不住瞌睡的点起头来，突不其然一脚飞踹在自己后背，身子惯性的向前飞扑出去，剧烈的疼痛使得眼睛都黑了。回头去看，元臻正卷着鞭子走过来：“行啊，让你跪地反省，在朕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没规没矩。”欧阳谦瑟缩着往后退，龙庭拿着备案低头看着来找元臻禀报，瞧见这架势，吓得连忙去欧阳谦跟前护着，“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老谦刚从炼兵炉回来，他都整整五天五夜没合眼了，您还要打啊？”

元臻这才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刚刚还凛冽的气势弱了下去，扔了鞭子整了整衣服：“带他下去吧。”

龙庭扶着他出去，看他腰直不起来，掀开衣服看了看，整个皮都掉了，高高的肿起来，估计骨头也伤着了，唠叨道：“你怎么不跟他说实情啊？有他这样的吗？你忙死忙活的还不是给他忙的！踹了一脚还不算还要拿鞭子抽！你真是气死我了，多嘴解释一句都不会啊？”

“我解释了，他说我邀功来着，没事，我回去歇歇就行了，这段时间你也没怎么休息，跟着我到处跑，你也累坏了。”

龙庭皱眉，当即捶了他一下：“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自己累的跟条狗似的，还都把功劳推给别人！你都五六天没睡觉了！”

“好了，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早点出宫去吧。”欧阳谦下意识的不想让龙庭知道过多自己在杂役房的事，龙庭是稳重，也不易冲动行事，可万一为了自己的待遇去找义父，说不定会连累义父对他也有意见。

欧阳谦来值勤之时，不知怎么，总觉得义父看自己不顺眼，嫌他磨墨慢，就罚了他到一边跪着，欧阳谦多希望他能放过自己的膝盖和屁股，可也深知，这一切的掌握权都在义父手里。

“行了，别跪着了，去给朕把书架打扫一下，半个时辰后，如果朕从上面摸到了一粒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