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过棺材吗
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上,宋译叫醒了睡着的程凉,掩饰不住兴奋的把平板递给她,“你看看我做旅行攻略你喜不喜欢?我们可以先去皇后镇体验双人跳伞,还可以去特卡波湖看牧羊人教堂,晚上我们一起看南十字星座,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整片银河。”
程凉直接把平板关机扔回给他,重新戴上眼罩后咬紧了后槽牙,“我们不是来新西兰旅游的。”
“我……知道。”
他知道?好吧,这觉是彻底睡不成了。
程凉扯下眼罩,转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他那张自信到让人想揍他的脸,“你知道了什么?”
他给空姐要了被香槟,一脸傲娇的说:“别期待我先开口,不过……你如果先说了,我会无条件满足你的,就像这回一样,只要你求我,我就扔下我的未婚妻陪你来新西兰了。”
“你说林依依?”
“是啊。”
“宋译,我知道你不会娶林依依的,就像你知道我选择顾良是为了他的钱一样,咱们能摘了面具好好谈一谈吗?”
“可以,不过你先把你想要跟我说的话说了,我们再好好谈。”
“好。”程凉从包里掏出两只白银对戒,“宋译,你能做我的丈夫吗?”
深夜的民中路老宅子,叶子溪给欧阳的号码发了四个字的信息:想吃榴莲。
其实她本人是不吃榴莲的,不过程凉爱吃。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穿着蕾丝吊带睡衣的叶子溪化着睡眼朦胧的撩人妆开了门,同样一身睡衣的顾良单手端着剥好的榴莲,另一只手摊开露出破了皮的指节,冲着还未全开的大门伸了过去,撒娇似的命令道:“为了给你剥榴莲伤的,你给我止疼。”
下了飞机的宋译右手无名指已经戴上了程凉给他的戒指,他时不时的抬起手掌打量,一会儿紧握成拳,一会儿又换成戴戒指的手去拉行李箱。
受不了的程凉吼了一句,“你手是犯了癫痫吗?这么闲不住。”
好心情的宋译没有回嘴,只是问她,“你这戒指是哪个品牌的?感觉质地不错。”
“两元店随便拿的。”
宋译宠溺的说了句,“调皮鬼。”
程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行,听你的,我们住哪家酒店?”
“特劳斯。”
“我在新西兰的五星酒店里没有看到过这家?是新开业的吗?”
“是新西兰最顶尖的……私立医院。”
同一时间,顾良的手指贴在了叶子溪的唇瓣上,她肆无忌惮的嘬了一口,“不知道我张嘴能不能解顾总的疼。”
顾良猛地收回了手,“怎么是你?程凉呢?”
“顾总要不要进屋自己找一找。”
顾良对她挑逗的语调不为所动,只是脱下披肩的外袍嫌弃的擦了擦手,而后优雅的转身把外袍扔进了垃圾桶。
“顾总不想知道程凉去哪儿了吗?”
他没有回头,脚步却顿住了,“我对除她之外的女人没什么耐心,你如果想说最好快一点。”
“她跟宋译一起走的,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见他不说话,叶子溪当他同意了,直接给程凉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了电话,“有事?”
叶子溪按下免提,又把音量调大,“我一个人住在你的老房子里有点怕,刚才不小心还磕了一下嘴巴,就想打电话给你壮个胆。”
“你是在哪磕了嘴巴?”
她看着顾良挺直的背影,别有深意的说:“你的心上。”
“你是特意打来恶心死我的?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
就在电话挂断前,电话里传出一句,“威廉,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丈夫宋……”
“顾总现在要不要进屋喝一杯。”
顾良转过身来,深不见底的目光中根本探寻不到他的情绪,他问叶子溪:“红的?”
“要不然呢?顾总难道想喝白的?”
他给欧阳打了一个电话,“把我的威士忌拿过来。”
特劳斯私立医院里,程凉把宋译介绍给威廉以后,宋译被单独请进了威廉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以后,威廉揉着眉心一脸为难的走出来对程凉说:“你的病情不应该由我来转述给你的丈夫,他看上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强,你进去看看他吧。”
宋译弯着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脑袋,肩膀微微颤抖,程凉走过去俯身抱住他,薄唇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你难过是因为你觉得你可以接受我是一个离婚妇女,却没办法承担我随时可能会死的噩耗,对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程凉,哭红的眼睛里是一种被猜中的恼羞成怒,程凉掏出纸巾替他擦干眼泪,“我知道你喜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