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如其名,凉薄得很
顾三三目光冷了下来,看向翁琦,“你朋友?”
翁琦吓得赶紧摇头,“同学而已,她是甄家的小女儿,叫甄培培。”
“哪个甄家?”
甄培培突然想到了什么,得意起来,“跟谢家是表亲的甄家,我爸是甄荣,谢十一是我表哥,对了……我表哥的未婚妻司空晴是我的闺蜜。”
顾三三刚要口吐芬芳时就被眼疾手快的程凉一把捂住嘴,“徐溪沅,你带她们先走。”
徐溪沅看这阵势听话的点了点头和翁琦一左一右架上甄培培就走,临走前甄培培还要作死说一句,“凭什么是我们走呀,她们自己心理素质差受不了就自己走呗,反正菜都上齐了,我要吃了再走。”
翁琦咬牙,“你刚才不是嫌环境差不想吃吗?”
“我现在又想吃了,我就要吃完才走。”
程凉捂住了顾三三的嘴,却来不及按住她一脚掀翻了桌子的腿,咣当一声,整桌菜全部翻倒在地,酸笋汤溅在了甄培培纯白的小香套装以及她的羊皮小包上。
翁琦和徐溪沅的衣服也被波及了,反倒是顾三三被灵活的程凉及时拉离了战场,妆容精致安然无恙。
她指着地上的菜对徘徊在暴走边缘的甄培培说:“来,吃吧,不是想吃完再走吗,老板,拿扫帚都扫给她吃。”
又对着店里被这场风波影响的食客们深鞠一躬,“打扰各位用餐不好意思,今天全场免费,我买单,大家吃好喝好。”
一阵欢呼声响起,直接掩埋了甄培培撕心裂肺般的怒吼,顾三三拉上程凉就走,甄培培刚要追上来,就听顾三三阴恻恻的说了句,“这几桌的火锅可是烧开了的……”
吓得她立马后退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顾三三一直在笑,“你说我这一脚怎么踢得就这么准,一锅酸笋汤全都打翻在甄培培的身上,简直是如有神助,明天一早我得烧香拜神去。”
“你还是拜我吧,那锅酸笋汤是我推到她边上去的。”
“那你还捂住我嘴干嘛?”
“因为我看到她拿手机录音了,我拦着你,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她跟谢十一告状前颠倒黑白,说这是一场意外了。”
顾三三叹为观止的拍手鼓掌,“你连她录音都能发现还能设想到后面的每一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程清秋小时候就是这么告我状的,我在家的每一次打,都有她的丰功伟绩,打多了也就长记性了。”
顾三三过来抱住她的手臂,“你累不累,我拖着你爬。”
“我到现在一口热米饭都没吃上,你说我累不累?”
“呵呵,不要这么丧气嘛,我们回去让唠唠给我们煮面吃,她煮的面天下一绝。”
回到客栈,两人面对面的在楼顶坐着,程凉看着唠唠煮的面,又看了看满含期待的顾三三,冷笑问她,“你是在超市里没买到过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是吧?”
“你就说这味道香不香?”
程凉确实饿了,闻着这味道也说不出昧良心的话来,“是有点香,闻着还有一股烧烤味。”
顾三三也闻到了,“不是面的味道,是下面飘过来的。”
唠唠跑上楼来一脸兴奋的叫唤,“门口有个小帅哥找他的仙女姐姐,手上还提着两大包热乎乎的炸串。”
顾三三理了理衣服,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一回来就有桃花上门了,真是烦人,我去给你们拿炸串去。”
唠唠指着程凉,“那个……老板,他找的是仙女姐姐,不是魔女姐姐,我觉得应该是这一位。”
程凉打趣她,“你上哪招的这么个活宝,对你了解挺深的。”
她刚下楼,活宝和活宝主人步调一致的跟了上去,一个扒廊柱,一个藏花台,两个人在自己的客栈里弄得跟做贼似的。
穿着白色卫衣浅色牛仔裤的徐溪沅提着两大包炸串站在门口,看到程凉出来的一瞬,脸上的忐忑变成了一个干净得让程凉动容的笑。
不像宋译那样的别有深意,也不像顾良那样老谋深算,是属于那种在阳光下成长的赤诚少年的微笑。
他把手里的炸串递给程凉,“还没吃东西吧,给你,我把这几条街最好吃的炸串都买了,还有银耳汤和冰粉,可以解腻的。”
程凉接过炸串说了一声“谢谢”就要走,徐溪沅叫住她,“你看我像不像在大学宿舍给女朋友送零食?”
“我没上过大学,所以不知道。”
“其实……大学也没什么意思,不上大学还挺酷的。”
“你不用安慰我,对于没读大学这件事我并不觉自卑,毕竟京大的保送名额我都不稀罕。”
徐溪沅就是京大的,他自然知道京大的保送有多难。
“那我能问一下你当时为什么没读大学?”
“为了嫁豪门。”
想要让自己无家可归,显得可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