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她才对

一个请的姿势。

她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成功让小姐姐得了一个桂冠和一个图书馆。

而程凉自己则是遭了一顿打。

沈意晚气得没忍住在学校停车场就动了手，一巴掌打得小程凉原地转了九十度才站稳，留下一句，“你今天自己走回家。”后就开着车走了。

程凉捂着脸一转身就撞上了带着星月桂冠的小姐姐，上来就抱着她的脖子，对着她被打肿的脸颊吹了半天，弄湿她半边脸后又强拉着她回了福利院，拿着个剥了壳的鸡蛋跟个小大人似的在她脸上滚来滚去。

滚到最后，两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鸡蛋也被她们一人吃了一半，一个只吃蛋白，一个只吃蛋黄。

程凉在小学阶段最长的离家出走就是跟顾三三在福利院的小床上挤了半个月，那时顾三三还不叫这个名字，她不喜欢院长给她起的名字，就让程凉叫她公主。

程凉陪着公主吃了三天的素菜后带着公主去吃了她一生中第一次的肯德基。

公主问她：“你有钱吗？”

“有，你放心吃。”

“你钱不是都捐我们福利院了吗？”

她脱了鞋从鞋垫子里翻出五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随便点，别给我省钱。”

“你可真狐狸，也不嫌硌脚。”

“在家里被打惯了，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公主咬了一口嫩牛五方，一脸感慨，“还是没爹没妈的好。”

小程凉也同意，“我羡慕你。”

“没事，小狐狸，以后我疼你，我当你妈。”

“我的公主妈，你能先把你鼻头上的那坨混着鼻屎的番茄酱擦了吗？”

她的公主妈即便后来被顾家领养，成了顾三三也依旧每年都会回来陪她过生日。

高三那年，程凉被逼嫁给陈烈，她跟顾三三说：“我瞧不上他，我知道我和程清秋都是我爸妈手里的货品，可为什么她就比我值钱呢？就因为她会装？”

公主妈掐着她的脸警告她，“小狐狸，别人当你是什么不重要，你也不是任何人的货物，你叫我一声公主妈，我就管你一辈子。”

程凉生日的时候许愿，“我想嫁给金字塔尖上的人，能让我爸妈对我言听计从，能让程清秋嫉妒得发疯，能赢宋译一场他永远都扳不回来的赌局。”

顾三三直接把顾良的所有资料交给了程凉，她说：“生日快乐小狐狸。”

“你把对你不错的小侄子交付给我这么个虚荣的女人，会下地狱的。”

“下就下吧，换你痛痛快快的活一回，值了。”

你看，怎么所有人都觉得程凉活出了他们羡慕的样子，只有顾三三觉得她不痛快呢？

顾三三怎么就死了呢？

该死的是她才对……

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