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要长辈点头
睛,支起脑袋指着贴合在他肩膀的那块,“你这衣服……”
“你帮我洗了就行。”
“我还是赔你一件吧。”
马上就离婚了,还洗什么衣服。
“衬衣是定制的,只有这一件。”
“那就让你家阿姨给你洗。”
“我家阿姨欠你的?”
程凉已经在咬后槽牙了,“我出钱给你干洗总行了吧。”
“这衬衣不能干洗。”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能干洗的衬衣,你这衬衣什么料子啊?”
“只能手洗的料子。”
深吸一口气,“好,我洗。”
她退一步,洗就洗吧,拿回去洗衣机里多给他洗几轮。
“咱们先把婚离了,离完以后我洗它个两不相欠,包你满意。”
她刚要开门下车,门就被锁上了。
“欧阳,可以走了。”
“你要走也先离了婚再走,师傅,你先别开。”
程凉半个身子都快探到驾驶座上了,顾良把她摁回来系好安全带,“我忘告诉你,在顾家要离婚的话得先让长辈们点头。”
“我陪你在这儿熬了个大夜,你现在说离不了?”
“嗯,你陪我熬大夜的时候还顺道磨了个牙。”
“我睡觉不磨牙呀?”
“磨。”
这话是被程凉叫了一声师傅的欧阳回答的,他被吵了一晚上,抽了一整包的闷烟。
“那个……不管我磨不磨牙,你——”
她伸长了脖子,尽力在和接近一米九的顾良视线平齐,好让点在他眉心的手指看起来有气势一些。
“你这是诈骗,犯法的,懂吗?”
看穿了她的意图,为了将就她,顾良往后缩了缩身子,欧阳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京都敢这么指着顾良吼的,怕是独此一位。
“拉着我去民政局的人是你。”
“明明是你和那个画廊的老板合起伙来骗我买宅子,还要我带户口本,我就觉得奇怪,买房不看房本,看什么户口?”
“买什么宅子?”
“你这懵懂无知的模样装给谁看了,明明老奸巨猾还装无辜呢?”
刚说完,电话就响了,屏幕号码显示“户口本买家”,“这下好了,一个都别跑。”
接了电话,刚要气势汹汹的质问就被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骂声给噎了回去。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搞的,放我鸽子是不是,我在水云街的画廊等了你一个晚上,我家那宝贝孙子都没让我等这么久过,你可以啊?耍着我老太婆玩呢?”
“冒昧问您一下……您认不认识一个叫顾良的?”
“我找你买房子,你搁我这玩寻人启事呢?”
“不是,阿姨……”
“你叫谁阿姨呢?我多大辈你听不出来啊?”
“阿婆……”
“逢年过节你又不拜我,叫我什么阿婆。”
顾良冷声问了句,“谁的电话,这么吵?”
程凉别过头去,已经有些心慌了,“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您买房干嘛要我带户口本啊?”
电话那头的老太太突然就和风细雨起来,“姑娘哟,这年头满大街都是骗子,我得留个心眼呀。”
挂了电话,指在顾良脑门上的手指心虚的放了下来,“好吧,是我冲动的拉着你领了证,责任在我,可民政局就在眼前,咱们现在进去再把离婚手续办一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多好啊,怎么还得你们顾家长辈同意呢?”
顾良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那张妖孽的脸感觉像是要把这人间翻个天一样。
老死不相往来么?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程凉,顾家定下我是掌舵人的那天,也定下了我的婚事,我为了把决定权握在自己手里,跟整个家族对峙了六年……”
“你不会想说好不容易赢来的机会被我用了吧?”
“理解能力不错。”
“你花了六年时间赢了这终身大事的决定权是一次性的?那你可真是吃大亏了。”
他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可真不经夸。”
“我赢的决定权不是某一项,是所有项,以我的身份从跟你领证那一刻起,可能我们都还没走出民政局,顾家的长辈就知道了,即便我现在是长盛的掌舵人,可一旦逆了长辈们的意,我这六年可就白干了,所以得让长辈们点头才行,毕竟是你坑的我,你说呢?”
“原来你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在家里这么惨?”
“家族大了规矩也多,我再大的势也有长辈压着一头,所以……你现在能和我回顾宅了吗?”
自己造的孽得自己赎,程凉只好认命了。
“我和你回去,不能因为我搞得你掌舵人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