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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用胸脯贴上他的脸。紧接着他一把抄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红莲狮子的走狗,搅了我们帮派的好事。既然你来打听他,那不如先替他还一笔债。”
法尼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那人愈发气愤,攥着法尼领口的手开始颤抖,另一只手伸到身后握住枪。
“有好事不能笑吗?”法尼表情天真地问道。
他话音刚落,三声枪响,法尼扑通一声被男人扔在柜台上。
“这就是小瞧我的下场。”男人转了下手里的枪,别进裤子里,“随行的孩子呢?说不定也是他认识的人,抓过来。亚历山大那家伙好像去七区了,我们明天就带着这孩子去找他算账。”
围在一旁的人往四周看去,正要撸起袖子抓住安塔瑞斯,却发现那孩子早就没了踪影。众人哄得一下陷入混乱,整个酒馆里充斥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和谩骂声,他们将头塞进柜台下,掀起饭桌,却愣是找不到她。
最靠门的伙计四处张望,他回过头,余光瞥见外面粗沙地上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他在那呢!”他立刻喊道。
安塔瑞斯看着远处飞艇的灯光照亮云雾,像是深海的灯笼鱼在巡游一样。她安静而投入地看着,丝毫不在意里面发生的混乱。
直到众人一哄而上,手要扯住她肩膀的一瞬间,她才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她轻巧地从人群中脱开身,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便已经在远处站好,从旁边掰下一根带着雪的松枝,扫了扫刚刚被别人碰到的肩膀。
“喂,你在干什么?”
冲到门外抓她的那群人问道。
安塔瑞斯不做回答,她用雪仔细扫过肩膀,又用手抹掉了雪,然后使劲甩了甩手。
“她不会是哑巴吧?”那群人嘀咕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声,只见原本应该死在柜台的法尼坐起了身,松开手,将三颗冒着青烟的子弹扔到地上。
“喂!你不是对着他的额头打的吗!”一个人一边害怕地往后面退去,一边扯着那个穿皮草背心的壮汉问道。
“我才不知道嘞!”他大喘着朝后拉开距离,用枪口对准法尼,将里面剩下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随着几声响亮的枪声,众人呆滞在原地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几颗子弹停在法尼面前几厘米的地方,缓缓停止了旋转,然后静止悬在空中。
法尼满意地看了看四周惊讶的人,然后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金币,放在破旧的柜台上。
“我们住一晚,要最安静的房间。”
元旦一早,法尼拦了一辆送货的卡车下来,让司机把安塔瑞斯从北边的十区带到七区。
“安塔,计划有变。”他站在车下对她吩咐着,“我要见的朋友现在似乎在七区,还在为红莲狮子工作,我去镇子上打听一下他,同时你去七区帮我找找他。”
“没问题!法尼。”安塔瑞斯扒在窗边,语气认真地保证道。
他将一包金币放到安塔瑞斯手中,“你的路费。”
“我们的金币在这里也流通吗?”安塔瑞斯问道。
“不能,只不过啊……在流星街,凡是有价值的东西,大可当成货币。”
她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卡车轰轰地启动了,沿着公路行驶离去,这是法尼才忽然想起重要的事还没告诉她,连忙追在后面大喊道:
“我忘记告诉你要让你帮我找谁了!我的朋友叫阿历,十区红莲狮子的干部亚历山大,喜欢穿黑皮衣的家伙。要是遇到了,你要认出他来——!”
车行驶在荒漠上一条“干瘦”的公路上,路面坑坑洼洼颠簸不已,两边的空地上起伏着废弃物的小丘。一股股酸臭味不断从外面漫进车里,安塔瑞斯不得不将鼻子埋进领子下面,祈祷赶快离开这片垃圾区。
她下了车一路向南就走到了马克街,那里今天上午发生了骚乱,似乎是一个新成立的小组织抢劫了当街的头目,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法尼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模棱两可的描述让她完全没有思路去找这个叫‘亚历山大’的人,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暂时用不了念,更没有胆量招惹潜在的危险。
安塔瑞斯最终停到了一家酒吧前。
“Raven……黑乌鸦酒吧?”她自己嘟囔道,正看到一名穿着卡其色棉衣的人正从里面出来。他下垂的眼角让他在人群中能一眼就被认出来,安塔瑞斯想道,真是有趣的模样……
“这里面聚着不少人,进去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安塔瑞斯进到了酒吧当中,清脆了门铃声吸引了酒保以及几个客人的注意。吧台前的是一个矮个子却十分强壮的男人,他见到安塔瑞斯进来,便回到了自己原来角落里的座位上。酒保收拾好上一位客人留下的破碎的盘子,站到了安塔瑞斯的面前。
他问安塔瑞斯想要点一些什么,而她深呼吸了一下,放低声音,有些紧张地说道:“请问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