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媒婆
了。他驼背是背后的事呀。”
媒婆又转向小伙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她嘴巴不行?你说能过日子就行。那她确实是嘴巴有问题,没瞒你呀。”
小俩口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但事已至此,天地也拜了,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再说两人是半斤对八两,也只能凑合过吧。大人你说这事好笑不好笑。”
小野妹子转着手里的酒杯,沉吟道:“小娘子跟我说这个故事,是想说我这大使就好比是那个媒婆,撮合两国就好似撮合两人一样吗?”
花莺粟笑了笑道:“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想说,媒婆的话,是只说好的不说坏的,见人只挑好的说,坏事能瞒便瞒过。”
小野妹子听了苦笑一声道:“我倒是也想瞒过去,可这国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让我如何好瞒。”
花莺粟笑道:“妾身也知道,这国书是不好作假的,既然国书不能作假,那就只好在其他的地方作假了。”
“此话怎讲?”
“媒婆的话即可以无中生有,也可以有中生无。就比如刚才妾身说的那个故事,那驼背用斗笠将驼背一盖,可不就是有中生无嘛,若这国书你一路上颠沛流离,守护不当给弄丢了,这不就有变无,然后再随便编些好话给天皇,这不就是无变有嘛。”
小野妹子听了不由沉思起来,没再说话,“来、来、来,继续喝酒,莫辜负了这美酒。” 花莺粟见气氛有些冷,忙又给小野妹子斟上酒,劝起酒来。
小野妹子这才回过神来道:“小娘子谈吐不俗,想来也是因为特殊原因,这才沦落到青楼的吧。“
小野妹子这番话说出,这下便轮到花莺粟沉思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野妹子讲,小野妹子也不催她,良久花莺粟才道:“实不瞒大人说,妾身并非中原汉人,祖上是天竺人士,现在这身打扮,反倒是有些像刚才跟大人说的媒婆一样,也是将好的一面展示给大人看罢喽。”
小野妹子听了一惊,道:“小娘子是天竺人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异样?”
花莺粟苦笑一声道:“妾身祖上虽然是天竺的,但妾身却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言谈举止已跟汉人一般无二,至于身体看不出异样,无非是化妆技术好一些,大人看不出来罢了。”
“哦,是这样呀,那我可否看下小娘子的本来面貌?”小野妹子颇感兴趣的问道。
花莺粟轻笑道:“贱妾蒲柳之姿,不足为大人看,大人不看也罢。”
小野妹子摇了摇头道:“这可不一样,天竺异人颇多,小娘子并非什么蒲柳之姿,言谈举止又这般不俗,想来本来面目应该也是更加惊艳吧。”
花莺粟将头微微一低,柔声说道:“却是要让大人失望了,祖上有训,除非从良,可以本来面目示人,否则便只能以这身妆容见人。” 花莺粟说这话时,眼里隐隐有些期待,只是头低着,小野妹子看不见。哪里有什么祖训,这只不过是花莺粟的小心思罢了。
小野妹子听了先是一怔,随后眼神闪烁起来,不过最终却没有再继续强求,只招呼花莺粟喝酒,花莺粟心内微微有些失落,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两人将两壶若下酒喝完,小野妹子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花莺粟望着小野妹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啊!这边厢花莺粟跟小野妹子,才刚刚发展出一些感情,那边厢怡红院的头牌柳琼花跟李益却是两情甚笃,如胶似漆般打得火热。
柳妈妈每日间将李公子和柳琼花斥骂,李公子自知腰中没了银钱,先自矮了三分,只得陪了和气与柳妈妈面对,但柳琼花哪里受过这种腌臜气,听得久了便道:“妈妈,那李公子不是空手上门的,也曾费过大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