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捉虫）

会杀你？”

“首先，想来那日的话你是明白的，事情的正反、轻重你是明白的，你家族灭门的事情与朕没有关系，朕只是按照国法办事。只是看着其他恶人逍遥法外，你深感不平、不公。可是你也知道朕一直在暗地里收集证据，还暗地里帮朕收集证据，所以朕与你，有别的什么恩怨吗？”我说，并在心里想着，要是王氏当时有王翼一齐掌家，也不会做出错事。

“其次，就算现在朕放了你，你日后仍想杀朕，也没机会。先是念茹虽然对你的事有些糊涂，但有害家国的事，也是时时留心的，你出去后必定会在念茹的管控下。再有就是，皇宫这么容易进来，朕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说完，王翼大笑道：“倘若不是被绑着手，好歹要给陛下拍上两掌，分析得头头是道。”

“呵，你也不错，不忠君，但也算爱国。”我说。

“那你关了我几天，今日来，我想是已经有一些打算了吧？”王翼说。

“嗯，”我随手倒了一杯茶，继续，“念茹来见我，就是为了向我求蛊。”

“求蛊？”王翼疑惑，“什么蛊？”

“原是能叫你忘记过往的东西。”我回，“你和她之间，就因为这个偷军饷被灭门，却不算冤的事而纠葛？”

“可是就你现在能与我这般的交谈，你心中自是明白不占理，那你和念茹又是如何弄得这般到她想要你忘却记忆的地步？”我变得十分不解。

王翼听罢，似无奈的摇头：“那是因为她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我从不强人所难，也不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明白过来后的自己想要离开，就被她关住了一个多月，后面才逃回京城。”

我表面平静，内心却很是震惊，没想到我那往日看着像是无欲无求的侄女能做出这般事来。

“所以她追你到京城，然后查出蛊虫这事，都求到朕这里来了。”我哼了一声。

“这也不是我所为啊，”王翼说，“不过，话说陛下平日还养蛊？”

“朕……”我一下止住，调转话头，“此事你不必深知。”

接着，王翼倾身向前：“那陛下知晓我有她的真实关系，心里又是如何谋划呢？”

我说：“别说的毫不在意，朕看，你未必对我那侄女没有感情。”

王翼听完，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是也对你那侄女有意，可奈何她心中的正主不是我，就算留在她的身边，也是顶着别人的位置，还整日不自在。”

我点头，算是附和他的说辞，然后说：“可朕并未听闻瑞王有心仪的人。而且倘若真有，也大可娶进门来，但她内室并没有人。”

“听说已经是死人了，这怎么娶？”王翼说。

“听说？”我笑道，“你听谁说的？”

“反正她爱的人不是我，不再有纠葛最好。”王翼撇过头。

我看着他，心里原本想提醒他一句，念茹未必真的把他当做替身，也止住了。让他自己再琢磨吧。

忽然，我咳嗽起来，手抚上疼痛万分的头。一直在旁的末月上前扶住我：“殿下，我扶您回去。”

王翼被绑着在一旁疑惑的看着我，问：“你是有旧疾？”说着，又道一句，“别不会是要死了吧。”

我拉住想要动手的末月，轻声道：“末月，先带我回去。”

“是。”说完，末月便将我扶着走出门，没理会身后的王翼。

我喝了药，看着担心的末月，安慰道：“可能近几日想起往事烦心了些，身体疲倦，让这蛊虫得到机会发作了。没事，让御医给朕开点方子补补就行。”

“嗯，”末月闷声回到，“殿下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无声笑了一下，不过看着末月担忧的眉眼，还是开口：“嗯。”

之后末月站在一旁守着我，我心想，背离事实的安慰，最后仍是一种痛苦。于是我说：“末月，来，坐下。”

末月坐在我的身侧，我微微侧过身看着她说：“如今这蛊虫没了，你说，我该怎么给念茹交代？毕竟之前我答应了她。”

末月直接道：“与瑞王直说便是，瑞王也不是无理任性的人，自是会明白殿下的。”

“我知道，只是一开始我拿这蛊，还想与念茹做另一个交换。”我说，“如今没了这蛊，王翼也是对念茹有情的，我怕，我想要念茹做的事，她不会答应。”

末月问：“殿下想要瑞王做什么？”

我说：“我想要她当这君主。”

“殿下……”

“诶，”我打住末月想说的话，“不要说什么我还会活多久，末月，你跟着我，你也应该知道，我没几年了。”

末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于是我继续说：“你是想的明白的。而对于皇位，于我的子嗣，最年长的也不过五岁。所以从外室中找，相比较而言，最合适的，便是念茹。”

末月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