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紬姐？紬姐？”

逐渐清醒，耳边鸣人的呼喊也在变大。

紬彻底从那段回忆中醒来，发现自己捧着木盒半天都没动，一直愣愣地望着河对面破败的族地。

鸣人以为她怎么了呢，一直在喊她。

“嗯，醒过来了。”她晃晃脑袋。

鸣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河对岸，“紬姐是想回去看看吗？我可以陪你过去。”

紬转头看向他，鸣人的表情明显带着期待。

“你不用休息吗？”这个时间一看就是解散之后只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了。

“没关系的，我本来就睡不着，而且......我也想问姐姐一些事情，关于宇智波的。”

“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问我我应该也说不出来吧。”

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鸣人有些失落，“那，如果紬姐你不知道的话，能帮我问一下佐助吗？因为灭族的事我一直问不出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如果是紬姐问的话，佐助应该会回答吧。”

“不太过分的问题我就帮你问问。”

“那就可以了，等下我们就走吧，我知道从哪里走可以过河。”

那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桥，就连水下的藤蔓也围着桥柱长了上来，围得到处都是。

桥上的木板也是摇摇欲坠，鸣人走在前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试探，手里拿着苦无时不时割下挡路的植物。

那三个甜食袋子被紬暂时寄存在水果店里，不打算抱着进族地。

果然，常年无人居住的族地就和最开始的木桥一样变成了废墟样的无人区。

鸣人记忆里那浓厚的血腥味早已散去，尸体也被搬走，只剩下满墙黑色的痕迹。

那是彻底干枯的血迹，代表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惨案。

顺着刚才想起的回忆，紬倒推着一点点向她和止水的家走去。

终于走过鸣人记忆里的十字路走，剩下的就只能跟着紬，他默默靠近姐姐，捏住她的袖口。

紬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拒绝他。

这个时候的鸣人不像是平常那个大喊大叫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孩，他还是有点害怕，只能借着姐姐也在给自己一点胆量，这才敢到处看，但还是只能看到无数黑色的血迹。

没有人的存在，这里荒凉得什么也没有。

鸣人暗自叹气，他明白这次找到小时候那个姐姐的可能还是微小。

族地的最外部都是族人当年经营的商店，他们走了一会儿才离开那里来到居民区。

紬看见了佐助家的屋子，忽略斑驳的痕迹，那间房子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门前是一条宽敞的大路，那个人每天早上都会先将家门前的落叶扫干净再去执行任务。

她并不打算进去，拉着鸣人目不斜视地走过。

鸣人倒是对着庞大的和屋围墙感叹一句，“好大一间啊。”

他和佐助一样现在都住在公寓里，他因为只有自己，所以只有一间房间，自己住倒是还行，但只要多一个人就会显得闭塞又狭小。

这还是第一次见谁家的屋子这样宽大，哪怕破败了五年也还是难掩它曾经雄伟精致的模样。

紬淡淡地回答，“这是族长的家，当然很大。”

“哇，好厉害啊，宇智波的族长欸，一定很厉害吧？”

她回想了一下脑海里仅存的关于族长叔叔的回忆，“还好吧，虽然很严肃但是个好人。”

“那紬姐的家在哪里啊？”

“就快到了。”

是年幼的佐助都能到达的距离，两家当然相隔不远。

不过比起佐助家，她和止水的家却是小了不少。

最外的木门是关着的，因为年久不用，就连推开也很费劲。

紬干脆把门拆了，但里面的样子却让她愣住。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鸣人也很惊讶。

这房子......真空啊。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搬走了，什么都没有剩下，就连木地板也被人抠开，整齐地堆在一旁，看上去像是有人已经安排好了它们下一个归宿，随时会来搬走它们。

更别提什么家具了，只剩一座空的房子，以及紬房间地上那代表着曾经存在过尸体的证据线。

画的曾经死去的是她。

“不行，怎么会这样？！紬姐我再去别的房间看看！到底是谁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整个宇智波就剩下佐助，紬还是前段时间才醒过来的，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这一看就是别人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紬的脸色不太好，鸣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也就是庭院里的池塘没被拆掉，剩下的只要在屋里的、只要有屋子遮挡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人为拆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