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游戏(8)
融合与这森然的黑影中。
秦泷并不认为这不可能,“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这么保密,不无可能。”
徐怀一愣了秒,没想到自己玩笑似的话,竟然还被当真了。
凉风拂过发丝,莫小冷偏身淡睨大开的院门,“这里有尸体。”
此言一出,几人大为震惊,秦泷快步到她跟前,“当真?”
“院里的树不寻常,凶手此前杀的人埋在这里。”
宁霜提着一大袋东西走出来,将东西放到地上,光线下一个个钱包、发卡、打火机等私人物品显露在瞳孔之中。
“这是我在二楼书房的书架后面找到的,东西有男有女,不属于同一个人。”宁霜抿紧唇,脸上是说不出的沉重,“她说的没错,这里还得再仔细勘查。”
夜黑风高,注定是个不眠夜。
“咕唧...咕唧...”
清早,天色朦胧,大片白雾笼罩住半个老城区。
一夜挖掘,本该疲惫不堪的身体在看到满地的腐尸、白骨后,被满目的震恐取而代之。
几十棵茂盛的小树被连根拔起,堆放在院角,一具具尸体被抬出来,摆放在院子里,整整三排,二十三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已经白骨化,有的正在腐烂,身上爬着蠕动的蛆,惊骇的画面,片片疮痍。
当下,无不例外,篆刻进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
腐烂的臭味飘散在院里每一处角落,惹得不远处的狗嗷嗷狂吠。
周进难以置信,强行压抑住喉间的恶心,别过眼没再忍心看。与他同样反胃的徐怀一,在挖出第一具尸体后就已吐出来,一晚上的挖尸使他的神经几乎被麻痹,该吐的都吐了,剩下的只有麻木的看着。
三组在昨晚接到他们的求援信号后,立刻驱车赶了过来,掘土挖泥,每当一具尸体被抬出来,他们的心脏就会被揪一下。
三组队长易中陵松开衣领扣子,衣袖挽了两圈,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他的眉头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解开过。
“秦泷,这件案子必须请示上级。”
法医组的人也来了不少,除了章显,还有一名专业法医在检查尸体。
莫小冷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前,是名男性,重度腐烂,已呈现白骨化,蛆在尸体肋骨之间上下蠕动,像是突然被打搅,它们变得焦躁不安。
隔着手套,她探向尸体的后脑左部,“头骨粉碎,多次重击造成。”
“这是死因?”周进半捂住鼻子问。
她抬头望向其他尸体,眼光一一划过,嗓音仍是那般平静无纹,“死因不同,死亡时间相隔7-20天。”
章显站起身,酸疼的腰背难得有空舒展,“她说的没错,这些尸体的死因千差万别,重击后脑,刺中心脏,颈骨折断,烧死等,白骨化最严重的一具尸体,大概是在去年1月中旬至2月初旬死亡。”
他指向第二排最右边的一具轻度腐烂的尸体,“那是距今死亡时间最短的一具,死因是肺部破裂,死亡时间最晚在一个月前。”
“每具尸体按腐烂程度初步推断,死亡间隔期最少有一周。”另一名女法医直起腰,额边沾满细汗,她并不在意此刻的劳累,“先把尸体运回去。”
“秦泷,听说昨晚你们跟凶手打过照面了。”
张成毅忽然到来,为压抑的气氛增添了些许紧张,他看到那三排尸体,眼神瞬间沉下去,面色更是黑了五分。
“这些受害者,都是此次案件的凶手所为?”
他的声音低得可怕,细听下又隐隐透着颤音。
这件事暂时被他压了下来,派人驱散了围观的邻居,可纸包不住火,只怕会轰动整个陵市,闹得惶惶不安。
张柯从外面进来,经过一晚的调查,他终于查到了点苗头,可看到眼前惊怖不已的一幕,他脸色当即凝起。
“我查了下这栋楼,房主叫熊宇龙,目前住在新城区八宝街86号佳苑小区,自从他将这栋老房子租出去后就没回来看过。租户是个长期租客,一次性付清了两年的房租,相当豪爽。加上这栋楼本就破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熊宇龙起初虽有疑虑,但半年多前看到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还种了树,便认为对方值得信赖,所以之后就没再回来看过。”
张柯呼吸一口,缓过气后将一份资料递给张成毅继续说:“租客叫詹富华,46岁,漳城人,一年多前离异,孩子被判给妻子,独自来陵市发展,租下了这栋楼。詹富华在陵市无亲无友,据熊宇龙说,虽然他们只见过几次面,但詹富华给他的印象说不上好,沉闷不爱说话,独来独往。”
“房东除了半年前来看过一次,就没跟詹富华联系?”张成毅问。
“是,最开始两个月熊宇龙还会打电话简单问两句,詹富华的态度很冷漠,他也就没再打过,半年前碰巧来这边办事,就顺路来看了一下,当时詹富华并不在,他也没想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