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回抱艾薇时，喉咙因激动而发紧。

“我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情。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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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无法集中注意力。无论他喝了多少杯咖啡，抽了多少烟，他的脑海里都无法停止回忆莉莉对他的微笑。除了父母之外，最后一次有人给他除了礼貌的微笑之外的东西是什么时候？

他呼出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灰色烟雾。他茫然地看着，直到烟雾终于消散。当他又吸了一口烟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情感。他的心在胸口剧烈地跳动，他的双手在颤抖，凝视着飘落的雪花。

冬天。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默。很平静。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白色之中。有时这会让夏洛克感到惊讶。原本如此娇柔的东西，在多了几层之后，却变得如此坚不可摧、冰冷。他呼了一口气。他认为这与他内心的想法并没有太大不同。

麦考夫形容他年轻时很敏感，很容易不知所措。他总是跟在哥哥身后，蓝色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但他的避风港、他的家之外的世界对他来说是残酷的打击。

小夏洛克好奇又害羞，因此被同龄人避开。从他的矮小身材到过于成熟的语言，他都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不得不忍受嘲笑和戏弄。夏洛克闭上眼睛，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夏洛克对外界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直到母亲终于心软，选择让他在家上学。

十年后，当他进入‘现实’世界时，他的心已经完全被荆棘和冰雪所笼罩。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莉莉每次看他的时候，他的心跳都会加快一些，他安慰着自己。他只是不习惯任何形式的感情。

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群同学。他皱起眉头，垂下肩膀，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小。香烟在他靴子底下“嘎吱”一声熄灭了。他戴上精美的皮手套，转身走开。

“嘿，你！ 你就是那个决定和失败者搭档的怪胎吧？”

一个雪球击中了夏洛克的后脖颈，发出冰冷的撞击声，泥泞的液体立即融化，浸湿了夏洛克的外套。他的双手在口袋里握紧又松开，努力保持冷静。深吸一口气，他转身。

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生站在他的一群朋友面前，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他把一团雪球从一只手扔到另一只手上。

“你的舌头被猫咬住了，怪物？你侮辱我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有很多话要说。”

夏洛克目光依旧冰冷，仔细地审视着这个男人。

“哦，别担心，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当夏洛克指着男孩高领毛衣一角的污渍时，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坏笑。“你女朋友知道吗，除了她之外，你还有两个，不，三个，你常去的情人？还有一点小建议。一定要购买一些酶污渍清洁剂。如果您正在学习化学，不妨将其应用到您的日常生活中。”

一名金发女生，皮肤是假晒黑的，夏洛克认为就个人而言，这让她看起来像一根胡萝卜。她冲向那个男人，咒骂着，吐出脏话，然后带着一群女孩气冲冲地离开了。男人看上去似乎要追她，但又想了想，转过身去，瞪着夏洛克，脸色变成了满意的紫褐色。

“你知道吗，”夏洛克打量着男人脸色慢慢变暗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有趣的光芒，“紫褐色是以跳蚤的法语名字命名的，‘une puce’？有一段时间，这种颜色风靡一时，法国人甚至对深褐色的品种有不同的名称，从跳蚤大腿、跳蚤腹部，到死跳蚤、活跳蚤——每一种都有自己的色彩和色调。

夏洛克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我认为他们应该添加另一种变体。庞塞跳蚤。” 夏洛克坏笑起来。 “噢，不，我很抱歉。当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跳蚤。它不应该因为与你相似而受到侮辱。”

男人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双手握成拳头，怒视着夏洛克。

“哦，你以为你很机智，不是吗，怪胎？好吧，我告诉你吧，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只死跳蚤了。” 他的嘴唇弯起，露出一抹野性的笑容。 “而且不是很快。”

金发男生猛扑过来，一拳打在夏洛克的下巴上。夏洛克敏捷地走开，快速地踢了他的腹部，将他肺部的空气全部踢出。夏洛克轻易地把他扔到了地上，向那人准备介入的手下发出了警告的目光。

“这就是你的全部了吗？老实说，我对你的期望更高。但我能说什么，我想你已经在床上耗尽了大部分精力了。”

夏洛克优雅地站起来，动作轻盈流畅，拍掉外套上的灰尘，走开。当金发女生被搀扶站起来时，伴随着他的退出，伴随着叫喊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