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他能有什么看法，艾尔海森在心里嗤笑一声，对教令院学生的水准不敢恭维。

在虚空大行其道的如今，越来越多的学生选择依靠罐装知识而非自己的大脑思考，让他们的头脑拿去种花也比顶在脖子上当个装饰品来得赏心悦目。

他并不关心教令院学生的水平如何，但打扰到他的下班时间

实再是令人不快。于是大书记官谦逊地往后退了一步，按着笑得得意洋洋的姑娘的肩膀让她转了个圈面对维齐尔：“以我的观点来评判未免有失偏颇，不如让这位小姐来吧，璃月七星，怎么也比我一介小小书记官尊贵得多。”

维齐尔瞪大了眼睛，他当然听说过璃月七星的名号，也看过虚空发布的通知，但是从没想过能有一天见到本人。这位精于算计的中年男人在使用虚空确认过身份后立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是吗，那么七星小姐，请您上座，这场辩论由您来主持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恕我直言，还是大书记官来主持记录更为合适，毕竟这是教令院学生的内部研讨，让我一个不了解情况的外人来判断恐怕有失公允。”这位身材纤细窈窕的女性同样拒绝了出面的请求，让维齐尔一时十分难堪。

“我想，大巴扎的事情还是让商业负责人自己管理比较好，风纪官来检查的时候，您也不至于无话可说。”艾尔海森突然查看了一下虚空，将大风纪官的行动指令发给的在场的三十人团佣兵。

“什……什么，风纪官为什么突然会来检查这里，明明两天前才进行过报备啊。”维齐尔虽然疑惑，却还是镇定地指挥佣兵疏散围观人群。

“既然这场辩论无法进行下去，那我们也就告辞了。”艾尔海森走得十分干脆利落，离开前还不忘给自己的室友打包了一份浓烈呛人的醒酒汤。

他这熟悉的，不管旁人死活的作风让我感到有些许欣慰。在这个连摩拉克斯都褪冠卸任的时代，我的朋友还是一如既往地热衷摸鱼逃班，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作为朋友中唯二最早步入职场的社畜，我熬夜写论文的时候，艾尔海森在逃班摸鱼，我天不亮就爬起来背书上课的时候，艾尔海森还在逃班摸鱼，我为了实验数据在地脉秘境里打生打死的时候，大书记官还在逃班摸鱼。

从须弥到璃月再到须弥，每一个我卷得晕头转向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日夜，艾尔海森捧着他的书，坐在咖啡馆慢慢悠悠地享受一个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下午。

大书记官这样会享受人生，让拼命工作的我和赛诺非常地……鹤立鸡群。

须弥和璃月的卷王一茬胜过一茬，唯有大书记官岿然不动，稳坐摸鱼的头把交椅。眼下风纪官们突如其来的搜查，说不定和他也有几分关系。

工作状态下的赛诺非常难缠，我暂时不想和他对上。将纳西妲提溜回肩膀上，谢过维齐尔的好意道别离开。

卡维醉醺醺地倚在家门前，左翻翻右翻翻，浑身上下的口袋里都找不出一把能开门的钥匙。

“不会吧，”卡维晕乎乎的脑袋更迷惑了，他明明记得出门前反复确认带了钥匙，怎么喝个酒钥匙就不见了。

“可恶啊，艾尔海森怎么还不回来，他走得比我早，为什么回来得这么迟。”金发青年一拳锤在厚实的门板上，在潮湿冰冷的春风中瑟瑟发抖。

“饭后散步消食是一种好习惯，今晚上大巴扎的戏不错，我留下看了一会儿。”大书记官慢慢悠悠地掏出自己的钥匙开了门，看见冻得脸色发青的舍友，善意地提醒：“如果你不想明天去健康之家看医生，最好喝一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我什么都喝不下。”卡维搬了个小凳子进门，那花里胡哨的颜色让艾尔海森看得眉头一皱：“你这是从哪里带回来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当下最新潮的颜色搭配，这是艺术品！艺术品！”卡维瞪大了眼睛反驳：“这是我送给伯纳德的新婚礼物，不过好像他的妻子不太喜欢，所以让我带回来了。”

他耸耸肩膀，并不因为被拒绝而感到伤心，因为对方给出了一个让他心甘情愿被拒绝的理由。

“那么她眼光不错。”大书记官颔首，赞同了这位夫人的审美。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卡维烦躁地挠挠头发，说不清是羡慕还是什么：“他夫人怀孕了，不能闻木漆的味道，所以我拿了回来。”

与他差不多的年纪，别人已经娇妻在怀，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而自己借住在学弟家，卡萨扎莱宫的欠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完，说没有几分羡慕是假的。

“对了，刚刚你走得太快了，伯纳德想找你请假的来着，春假结束之后他要留在家里陪伴妻子，可能不会去教令院代课了。”

艾尔海森翻书的动作一顿，知论派有资格授课的学者很少，而愿意代课的更是微乎其微，如今空出一个位置，不知道要找谁来补上。

“按教令院的规矩，就算他将积攒的年假一起用完，也没有办法陪伴到妻子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