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在我还是个被需要的小孩的时间里，我有一段相当嚣张跋扈的岁月，拳打绯云坡敬老院，脚踢吃虎岩幼儿园，招猫逗狗，无所不为。

这样的行为很快得到的年长者的管制，但那有什么用呢，强权只会带来更强烈的反抗，原本散落如天星的叛逆者们聚集起来，抗议着举起叛逆的旗帜。

行秋，就是我们里面鬼主意最多的一个！也是坑我最多的一个！

见鬼，多年后故友重逢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单手拎起某个小混蛋的衣领子，想把他往后一扔拿来挡剑，却听他大喊一声：“重云，住手是自己人。”

好吧，有时候他还是有点用的。

有点惋惜地把行秋放下来，还以为多年大仇今日能得报。

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是个冰蓝头发的少年，与头发同色的眼眸，面容稚嫩，手里提着的重剑在地上犁出一道白痕。

在这种情况下聊天显然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所以我“友好“地借用了盟友的地盘。

不卜庐晚上并不关门，打着给行秋看伤的理由，我们霸占了一间客房，打劫了白术先生的茶叶，放心，会记得付钱的。

红泥火炉上放了把铜壶，在咕噜咕噜的水声中，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从何说起。

“所以你真的信了行秋说的璃月港晚上有女鬼出行的谎话？”天啊，原来真的会有人相信那些流言吗，而且是从行秋口里说出来的。

我惊诧不已，多年过后，对行秋忽悠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那我们也没想到胭姐你会在哪里遛弯阿”行秋挠挠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老头子来捆我回去的”我摊摊手，幸好没下死手，不然我明天该怎么面对行秋他大哥啊。

壶口低斜，清亮的茶汤注入杯中，我和重云不约而同地发动神之眼让茶水冷却，只剩某个人捧着滚烫的茶杯苦笑。

咳……才不是小小的报复什么的……

钟鸣漏尽，夜阑更深，行秋和重云很快就告辞，他若是半夜不归家，只怕明日便踏不出家门了。

“既然已经听完了，就过来坐吧。”木门打开，走出的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璃月建筑主要是木制，这些房间是联通的，用薄薄的纸门隔绝，我们一踏进这里，就遭到了监听。

“胭棠小姐大驾光临，在下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啧，讨厌的眯眯眼，我一看见眯眯眼就手痒。

打住，是盟友不能打。

白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悠悠地坐下，“太顶白芽，承蒙惠顾，八十万摩拉”。

我眉头一跳，奸商，奸商啊！就是最好的太顶白芽最多也不超过六十万摩拉！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试剂扔过去，“这个足够抵你的茶叶钱了”。

“骗你的，请胭棠小姐喝茶，怎么会收钱呢”白术笑眯眯地接住那支试剂，话是这么说，行动却很迅速。

“胭胭又上当喽”名为长生的白蛇探出信子，幸灾乐祸地嘲笑，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啦好啦”，白术把长生打了个结，要真惹毛了这祖宗，他们谁都讨不了好。

烛光下，试管里的液体黑的发红，打开塞子，倒是没什么味道，白术仰头，一饮而尽。

莫名的力量从尾椎处升起，身体的亏空被补足，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对元素的掌控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只可惜，持续的时间太短了。

“感觉怎么样？”我看着男人喝下去一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应该啊，我加了双倍份的阿姆拉姆，气味那么重正常人舔一点就能苦得升天，这人是没有味觉吗？

“味道不错，可惜持续的时间太短了”白术遗憾地将喝完的试管收进口袋，炼金术果然奇妙，连他这样的身体都能得到进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这支是淘汰下来的版本，拿来送人也无所谓。我们之间的交易，仅限于我提供足量的试剂，他不再和老爷子做生意，当然，他如果想要更好的版本，就要付出更多，契约永远都是公平的。

冷眼看着白术将试管收起来，我知道他想通过残液反推出配方，但是没有用的，白术他——并不具有炼金术必备的“灵”。

他的躯体已经腐去，身体被杂质填满，他的灵魂残破不堪，无法支撑起精神链接的桥梁。

他本人似乎也知道这件事，寻求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延续生命，那个僵尸女孩就是他新的实验品。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白术先生，希望你还记得履行契约”。

深更半夜，家里的灯还亮着，大厅里坐了一圈的人，他们根本不需要去围堵我，因为我无处可去一定会回来。

上座的夫妇孱孱老矣，左边的一对夫妻衣着华贵眼神不善，右边的两位身形肥硕满脸贪婪，几位小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