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暗牢
看着厉元白的眼睛,陶婠婠有些语塞,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道:“咱两这同生共死的关系啊,你不会真的袖手旁观吧?”
厉元白突然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颇为无奈的说道:“虽然很多人不满沈重山,但他还是有很多追随者的。你也知道我无门无派,若是......”
果然,厉元白也不是什么与世无争之辈啊。陶婠婠心想。
但是这样更好,若他无欲无求,那还不好拿捏了。
“你放心,需要人手帮忙尽管开口,九幽楼一定鼎力相助,助你夺回盟主之位。”
厉元白话还没说话,陶婠婠立刻会意,并拍着胸膛对他保证。
而得到陶婠婠的保证,厉元白莞尔:“如此,那在下没什么问题了。”
陶婠婠欣喜,但看着厉元白脖子处还没有完全退下蜿蜒的黑色细丝,又面露担忧。
她小心翼翼的问:“厉元白,你可知,是什么人给你下毒的?”
中了此毒,肯定不会是普通的江湖游侠,但会是什么身份呢?
不似刚才带着打闹的交流,对于陶婠婠的这个问题,厉元白微微变了脸色。
很明显,他不想提这个话题。
虽然陶婠婠很想知道,但也不好强迫厉元白回答。
她摆摆手:“没关系,你不想说的话......”
“是我师父。”厉元白语气很平静的回答。
“啊?!”
这个答案很叫陶婠婠震惊。
陶婠婠的师父是楼内的一位资深长老,是她爹亲自请其收他们兄妹为徒。
师父对陶婠婠宠爱有加,陶婠婠也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多年来勤学苦练。而师父知道命不久矣,甚至还把功力传给了陶婠婠。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拜了师收了徒,那弟子要像尊敬父母那样尊敬师父,师父也要像爱护子女那样爱护弟子。
可是为什么,厉元白的师父,要给他下毒?
“为什么?你是去当弟子的,又不是当死士,为何要给你下毒?”
厉元白看了陶婠婠一眼,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而是柔和,更像是无所谓。
“因为对我师父而言,我既是弟子,又是他训练的死士。我是个孤儿,可能他是想用师徒关系让我对其心生感激,好无怨无悔的为其做事吧。”
陶婠婠还是不理解,或者说是在为厉元白感到不公。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这样啊,下的毒还不容易解。”
厉元白苦笑:“这样才不会反抗的了他。”
本想探听些什么,但是听到这里,陶婠婠也替他生气:“你师父是谁?”
厉元白却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厉元白叹气:“他和你一样,喜欢带着面具示人,所以我也不知道师父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
也是个戴面具的人?
陶婠婠不知道厉元白回答是真是假,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陶婠婠他师父的身份,所以故意说自己也不知道。
厉元白撒谎技术太过于炉火纯青,哪怕是假的,陶婠婠也分辨不出来。
她蹙眉:“我戴面具是因为......哎呀说来话长——你师父这么神秘?莫非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不成?”
听到这话,厉元白看向陶婠婠:“所以见到你第一眼,你也带着面具——”
陶婠婠噔她:“所以下手那么狠,招招致命?”
厉元白有些尴尬:“但幸好你武功不错。”
“那是自然!”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系也在悄然间拉进。
“你的武功,可想到恢复的办法了?”
提起这个陶婠婠就觉得丧气,她摇摇头,她都不知道突然失去内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她已经决定尝试修炼《归一圣卷》,看看这个所谓的神功,究竟有没有那么厉害,能够归一成神!
“慢慢想办法吧,等我先把伤养好再说。你也好好休养,我已经派人去请万神医,看他能否为你解毒,他应该不像他师父一样避世不出吧?”
想到身体里的毒,厉元白陷入沉思,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既然厉元白已经恢复记忆,陶婠婠自然请他去住了客房,自己住在自己的房间。
而面对“楼主”突然住到客房,一个侍妾住到楼主的房间,使得那些不知情的弟子心生不满。但是陶婠婠叫来荆如月,告诉她自己要宣布身份的事情。
“楼主可想好了?”
陶婠婠点头:“之前不公布,确实是怕有人不服我,但是现在闲乘风和有叛心的堂主长老都被架空,剩下的都是支持本座的人,那我也没有后顾之忧,毕竟不可能一直以一个侍妾的身份示人。”
荆如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