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头传信
幽楼和武林各大宗门势不两立,现在九幽楼被江湖成为魔教,而闲乘风还和沈重山议和,如此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玉娘听闻,咬牙怒道:“闲乘风此举简直就是对九幽楼的背叛!”
但陶婠婠反倒显得平静:“我觉得义兄该不会真的与沈重山议和,或许是权宜之计。”
说起来闲乘风也是玉娘看着长大,陶婠婠和闲乘风青梅竹马,陶婠婠都选择相信闲乘风,玉娘心中的怒气也逐渐消散,冷静下来想想,觉得陶婠婠说的确实有道理。
“想来也是,乘风不像是会背叛九幽楼的人。毕竟他从小在九幽楼长大,怎么会背叛自己的家。那你今日来找我,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陶婠婠又想起了失忆的厉元白。
“现在我内力尽失,回去九幽楼也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成为活靶子。若是九幽楼还有其他内鬼,那我回去情况只会更糟。你帮我联系大哥,告诉他我没死,先稳住军心。再通知他九幽楼有内鬼一事,我觉得肯定不止纪长荣一个,让他一定多加堤防。九幽楼先交给他打理,可以和沈重山虚与委蛇,但让他一定小心不要被那老狐狸骗了。等我找到无量山的神医恢复武功,到时候再和他联系。”
玉娘想了想,没有否认她的安排,可是对于陶婠婠要和厉元白一起去无量山,心底终究不放心。
毕竟现在的陶婠婠没有武功,就算身边有个失去记忆的高手厉元白,但谁都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而且身为武林盟主,若是被江湖人士看见模样,在他身边说些什么,引起他提前恢复记忆,那陶婠婠不就危险了?
“我找两个可靠的弟子暗中保护你吧。”玉娘道。
但陶婠婠拒绝:“凭厉元白的身手,若是有人跟随,只怕不出半个时辰就察觉了。到时候我要怎么解释?谎话说多了,终归是有漏洞的。”
“可是......”玉娘还是不放心,想说些什么。但被陶婠婠拒绝了。
“放心吧玉娘,我自己会小心的,再说了,就算厉元白恢复记忆,他又怎知我就是九幽楼楼主?毕竟所有江湖人都知道,九幽楼楼主是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
说的也是,即便厉元白恢复记忆,陶婠婠还是一口咬死,她是九幽楼楼主的爱妾,但是却没见过楼主真容,就误将他认作楼主,这个理由也是说得过去。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得派人跟上。我会让他们跟的很远,你暗中留下记号便可。你不许拒绝,我必须需要随时知道你的行踪,确保你的安全。”
见玉娘坚持,陶婠婠也不在推辞,点头答应。
说完这一切,陶婠婠重新带上帷帽出了客栈,趁着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快步回到了和厉元白投宿的那间客栈。
刚刚进入客栈,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正是陶婠婠离开前吩咐的那人。
“客官,您回来了?您的夫君也回来了,现在正在房间等你呢!”
陶婠婠听后点点头,提着裙子上了楼。
摘下帷帽推门而入,就见到一身月白色衣衫的厉元白正襟危坐于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再看。
见到陶婠婠回来,厉元白微笑,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着陶婠婠走来。
“夭夭回来了。”
陶婠婠点头,而后有些紧张的关门,带着后怕的语气道:“夫君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几日听闻各大江湖宗门都在找坠崖的夫君,你突然不见,真是叫我好生担心。”
陶婠婠一脸担忧的说完,目光直直盯着厉元白,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是厉元白面色如常,带着温润和煦的笑意,动作亲昵的抬手理了理陶婠婠因为戴帷帽而弄乱的发丝,语气温和说道:“就是因为现在各大宗门都在找我们,所以我才要去打探打探消息,没有提前告诉夭夭,让你担心了。真是为夫之过。”
陶婠婠听着厉元白的话,整个人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她还是含笑道:“原来如此,夫君下次可别这样了,夭夭胆小儿,可受不起这般惊吓。”
厉元白再次安抚:“以后出去,为夫一定会提前告知夭夭。夭夭寻我许久,想必还没有用晚膳吧,我叫人送些吃的来。”
于是这场虚情假意的谈话终于结束,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现在他们以夫妻相称,自然是住同一间房。
但他们不是真夫妻,这一间房一张床,要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