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1）

“…谢谢，我喜欢。”汤姆接过日记本，抚摸着日记本的封皮：“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是10月23日。”瑞亚顿了顿，交着手：“我不喜欢生日。”

声音很轻，汤姆差点就没听见。

他很知趣的没有继续追问。

阿尔忒瑞亚的家族情况似乎有些复杂……不属于这里的相貌、似乎常年在外的父亲、神秘的外祖父母……

“好了，面都要凉了，快吃，一定要吃完。”

在瑞亚期待的目光下，汤姆勉强吃完了一碗煮的很烂的面条。

“好吃吗？”

……

“好吃。”

“喜欢就好！”

“……”

回去时已经傍晚，汤姆没有再拿书，只带了瑞亚送的日记本。他告诉瑞亚，这些天科尔夫人盯他紧，要是被发现这些书，她恐怕会因为无知害怕而把他撵出孤儿院。

来到门前，瑞亚摆手向汤姆告别。

“下次见。”

……孤儿院……

汤姆早学会躲避科尔夫人注意的本事，回到孤儿院房间，他把门反锁，打开衣柜，里面除了两身换洗夏服和一身冬装再无其他衣服。

汤姆熟练的把遮住衣柜一角的夏衣取下，角落里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小玩意：破旧的玩具娃娃、玩具车的轮子、女孩的发夹以及一个看不出是玩具的破损玩具……

汤姆漫不经心的用袖子把这些杂碎东西扫到一边，接着把日记本端端正正的摆好，最后抚摸了一下封皮。把衣服挂进衣橱，遮住汤姆的“收藏品”和生日礼物。

小蛇从他上衣口袋缠到了小臂上嘶嘶了几声。汤姆脸上看不出表情，他缓缓蹲下，看向床底，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双目猩红。六目相对，那兔子似受了惊，嘴动了几下后便快速跳跑着，在房间内乱蹿。

里德尔没有动，冷眼看着不知名兔子在房间内疯跑。见许久没有动静，找不到出口的兔子奔跑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它开始在房间各处嗅嗅闻闻，直到来到汤姆腿附近，想咬他的裤脚。

几乎是一刹的事，汤姆猛的抓起兔耳朵，把这该死的兔子拎了起来，那灰兔子开始拼命蹬脚，灰粽色的眼睛满是对接下来未知的恐惧。

“咔嚓”

他扭断了兔子的脖子。

“用餐愉快。”

蛇开始盘爬着汤姆的手臂，一圈圈像兔子靠近。兔眼的倒影中，蛇那猩红的双目越来越近。

……

“啪嗒…啪嗒…”一串串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兔子被扔在了柜角，斯内克先生正在享用它的晚餐。

瑞亚不知道，这蛇是在一次秋游路上捡的，通过蛇语交流，他得知这条蛇不吃肉，靠吸血为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兔子再不扑腾的脚，昏黄的灯光下，汤姆里德尔托着腮，不知在思考什么。

……第二天早晨……

“啊——我的兔子！”

一声尖叫打破了孤儿院安静的早晨，嘈杂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还伴着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被吓哭的哭声。

几分钟后，夸夸夸的敲门声和门外嘈杂的说话声吵的汤姆心中烦躁，他啪嗒一声打开门，阴冷的目光盯着众人，门外大小孩子心里直发毛。

为首的是一个一个叫海特的孩子，显然有些害怕，但依然壮着胆子，质问着汤姆：“汤姆·里德尔，是不是你把我的兔子吊死在楼下的？！”

“证据呢，凭什么说是我干的？”汤姆交叉着手，倚在门框上。

海顿怒气冲冲的想说什么，被下楼来的科尔夫人打断了：“发生了什么，孩子们？你们为什么都聚集在……噢——上帝啊！”

她显然是看到了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兔子，绳子把兔子吊在了吊灯上，早已冰冷的兔子尸体一晃一晃的。

“史密斯夫人！——你快下来！”科尔夫人显然被吓坏了，她捂着胸口，不敢再上楼去，只能扯着嗓子叫平时掌管物品和食品采购的史密斯夫人下来。

不一会，史密斯夫人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楼梯上：“怎么了？”棕色的小眼睛不耐烦的看着众人，“发生什么事了？”

应是注意到科尔夫人颤巍巍手指着的方向，史密斯夫人看了一眼，大声尖叫起来。

“我的上帝啊！”

她快步下楼，惊愕的看着众人：“这是谁干的？”

科尔夫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这是谁干的？”

海顿回过神，恶狠狠的指着汤姆：“是他！一定是里德尔杀了我的兔子！”

科尔夫人的目光落在了汤姆的身上：“汤姆？”她试探性的叫了声汤姆的名字。刚才受到惊吓，声音难免带了几分颤抖。

“是你把海顿的兔子吊在那里的吗，汤姆？”科尔夫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