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纳兰氏喘着气艰难说道:“哥哥,我求你把和音带回去抚养成人,求求你了。就看在我曾经你挡过一劫份上,帮我把她抚养成人。”纳兰明珠面上为难,只因这和音仍有生父在世,将和音接去抚养。
先不说对于纳兰家名声不利,外人会说纳兰家管的宽,于族中女孩的婚事有碍啊。再说了,纳喇索尔和就不可能答应,外人会说他养不起女儿或者是说他无情、弃亲生骨肉于不顾啊。
纳兰氏看着纳兰明珠犹豫的样子,狠了狠心,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子将它塞进纳兰明珠的手中。正在明珠诧异之际,纳兰氏挣扎着坐起来。明珠伸手帮了她一把,纳兰氏坐了起来。
纳兰示意明珠靠近点,纳兰宜莲轻声在明珠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明珠瞳孔迅速放大,神情惊慌却又带着惊喜。明珠意味不明的看着纳兰宜莲,而宜莲眼中满是祈求。
看着虚弱的纳兰宜莲,想起幼时娇娇软软冲自己撒娇的小女孩,明珠感受着手中玉坠温良的手感,终究是点头答应了这个不合情理,违于纳兰家名声有碍的要求。就在明珠点头的那一刻,纳兰氏面带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放心的表情断了气息。
顺治十八年辛丑年九月,纳兰宜莲逝世。
小和音头带长孝带,结于头后,下垂脊背,神情凄然,泣不成声地跪在地上。周围一片肃穆,那些姬妾看似神情悲伤,但眼中的的恶意根本就压不住。灵堂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只余阵阵秋风吹过。
小和音心生悲凉,想着自己以后就是一个人了,在没有额娘疼爱,阿玛又是那副样子。和音脑中不断想起额娘,那温柔如水的额娘。又想着额娘过世前说的话。
纳兰氏用冰凉的手抚摸和音的脸,声音难掩遗憾和慈爱。“额娘的小和音啊,额娘要走了,你以后要过的好好的。要听你那克出(舅舅)和额克出的话,额娘会求他们好好照顾你的。不要太任性了。”纳兰氏眼神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和音带着哭腔大声喊道:“额娘,我会听那可出和额克出的话的,你不要走好不好。”纳兰氏也忍不住啜泣起来,就见纳兰明珠进来了,纳兰氏就哄着和音出去了。
纳兰明珠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玉坠沉思着什么,眼中一片复杂。最终还是将玉坠收进一个匣子中细心藏好。明珠又吩咐人请觉罗氏过来书房。觉罗氏梳着两把头,身穿一袭素色衣裙,端庄秀丽。明珠看着容貌清秀美丽的妻子,马上上前去迎。
明珠握着觉罗氏的手,神情严肃道:“怎么手这般冰凉,也不多加些衣物。小心得了风寒,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见得提醒奶奶,怎么做事的。”周围的下人见状,十分惊慌,纷纷下跪请罪。
觉罗氏看着夫君担心自己的摸样,心中甜蜜,开口道:“爷莫怪他们,也是我任性,出门前容嬷嬷提醒过了,就是妾身任性这才。”明珠见妻子眼中求情意味明显,这才道:“这回就饶了你们,再有下次紧着点你们的皮。”
觉罗氏见夫君松口连忙道:“都下去吧”下人都退守门外,明珠和觉罗氏相继落坐。觉罗氏为丈夫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姿态优美。觉罗氏将茶递给明珠。
明珠接过茶,轻嘬一口,道:“梓潼好手艺啊,也只有在你这里可以尝到这般好手艺了。”觉罗氏微微低着头,笑道:“多谢夫君盛赞。试问夫君差我来所谓何事。”明珠正色道:“宜莲妹妹临终前托付我抚养外甥女直至出嫁。”觉罗氏一惊,诧异道:“可这不妥啊,爷答应了?”
明珠道:“嗯”觉罗氏担忧:“可这纳喇家能答应了?”明珠神色难辨道:“我会让他答应的,妹妹的死可不干净。纳喇家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觉罗氏感到明珠心情不愉,连忙道:“就是这外甥女的住处还有日常的生活什么的”明珠道:“就让和音住梨町院吧,月例什么按嫡出格格算。”
觉罗氏惊讶,只因那梨町院是明珠早些年建造想给两人的女儿建造的,房舍是江南风格,院子里外皆种满了梨花树,待到4、5月,梨花翩翩,煞是好看。只是没想到两人至今已育三子,就是没有女儿。看来夫君对于外甥女很是重视啊。
注意到明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的觉罗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觉罗氏道:“夫君放心,我定当将事情办好。让外甥女满意”明珠满意的点头:“梓潼贤惠,我自然放心。”二人商议完之后,觉罗氏就离开了。
纳兰明珠一人坐在椅子子上思索,该如何让纳喇家松口。明珠想着要不是父亲早逝,自己职位尚且低微,只是一个侍卫。纳喇家哪敢这么欺负妹妹,纳兰明珠野心勃勃,对于权力有了更大的向往。就在明珠沉思之际,下人将纳兰氏早产的调查结果送了过来。
明珠看着手上的调差结果和口供,明珠觉得可笑。妹妹竟然是被贴身婢女紫苏和刘佳氏合谋暗害的。
刘佳氏挑拨张氏在言语上打压激怒妹妹,又在张氏的衣物中熏染能致人堕胎的药物,而紫苏则在妹妹的膳食、糕点中不经意的混入对孕妇不利的食材,又在平时挑拨起妹